英歌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腕坐了起來,左手又使力地向後伸去,春翹忙哭著道“你別動,你要什麼跟我說。”
英歌已經把後背的鐵棍拔了出來,一手握住另一頭,然後交給陳君和說道“你拿住了。”
陳君和有些畏懼這根鐵棍,但是依言拿住了。
“做什麼呢,你.”話還沒有說完,隻感覺一股大力襲來,撲哧一聲,英歌將鐵條刺在了自己的肩頭,順帶地還把後麵扶住她的春翹濺了一臉。
看到這次毫無差別的鐵棍穿透了她的肩膀,再也抑製地大聲叫了起來。
英歌看著陳君和說“這次英歌算是設計周密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們的了。”話音剛落,她人便向後倒去了,陳君和的一手還握住了鐵棍,英歌的倒的方向,正是兩個人各自的方向,外麵眾人聽見尖叫聲,雜亂的腳步聲紛至,淨房的門也被人給撞開了。
傅子敬最先衝了進來,大聲喊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隨後看見這個場麵便愣住了,緊隨而來的少年也被這個場景嚇到了。
血,大片的血液以及暈倒在地的英歌,滿臉是血和尖叫的女婢,握著鐵棍的陳君和,鐵棍上還有血液在滴落.
“陳君和就算你比不過也不至於傷人的吧,你也太……”那少年話也沒有說完。
傅子敬率先衝到了英歌麵前,上前查看英歌的傷勢,伸手將英歌扶了起來,她的肩頭血液喘喘,一直流個不停,這樣不是辦法。“快去找大夫,快點呀!”
少年們被他吼了一嗓子,都趕緊地去找了人,同時也有人不忘記奪掉陳君和手上的兵器,酒樓裏瞬間混亂了起來。
陳君和看到眼前的混亂和自己手上鐵棍,停止跳動的心髒,瞬間猛烈地恢複了它的旋律,那個節奏都可以把他震暈了去。
他嚇得哇哇大叫“娘,我要回家,娘耶.”
英歌知道自己昏過去了,甚至嚴重到還會死掉,因為傷勢真的很嚴重,猶記她上次穿越過來是個什麼場景,那一瞬間就被帶到這裏了,那她會不會這次穿回去,這次想法沒有實現,現在她除了身上無力之後還有疼痛。
也許疼痛都被真正英歌帶走了吧,昏昏暗暗、迷迷糊糊以及劇烈的疼痛,以你更該是傷口被做了處理。
“看起來這麼嚴重.”
“嗚嗚嗚嗚.這該多疼呀!”
“不要哭了,這個傷已經算是好的了,血現在終於止住了.”
“不然命都可能保不住了。”
細細碎碎的言語傳進她的耳朵,這個分析得不錯,她逃跑以自己身體為由引誘呂公卿來殺自己,同時也是她的計謀索性成功了,這已經是她能過後想到傷害自己範圍最小範圍了,起碼她的命還在。
“這麼重的傷勢,女子的身份要保不住了吧。”其實最穩妥的方法就是暈倒在劉府的門口,可是她堅持不到了,生命和暴露女子的身份,還是生命比較重要。
“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照顧好她……我該死.”
“不,裴大人,是我不好,對她看顧不周,我罪該萬死……”
“英歌的耳邊兩種自責聲交織著,聲音斷斷續續的,意識也沒有恢複清醒,聽聲音好像是劉老爺和薛氏的聲音,但是這個裴大人是誰呢?”
陣陣的疼痛將她的意識拉扯成了一片片碎片,她不會是被抓到了吧,她記得她不在場的證明都做了呀,就她的謀劃來說還算是比較周全的。呂公卿也算死了,而他的死也推到了那群刺客的身上,這傷勢的話,她自己心裏也有底氣,隻要不是讓她躺在草地上躺上一夜,她還是死不了的。
意園內兵荒馬亂的,墨城市士兵隻怕是連意園的地皮都要被給掀翻了來。
“刺客不會一直都停留在這裏的。”士兵一遍舉著火把,一遍用刀在地麵上尋找。
“哪管得了,這麼多呀,上麵怎麼安排的,我們就怎麼做的吧……”
士兵正說著,然後不知道撞到了什麼,突然拿在手上的刀一頓。
這黑燈瞎火的,怕不是碰到什麼東西的吧!
“大膽,什麼人,還不出來!”
士兵握緊了長槍。
士兵的一嗓子喊,讓周圍分散的士兵都聚攏了來,長槍刀劍都一致朝一個方向。
火把把草叢照亮得如同白晝一般,草叢裏頓時被驚醒一個人,火把把照耀得她的眼睛睜不開。他抬手擋了下過來會才放下,看著圍住自己的明晃晃的槍,他也一時呆愣住了。
“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嗎?”朱攆喃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