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翹也嚇得手忙腳亂地想要上去幫忙,她將衣服胡亂地覆上去,企圖把血止住。倒地的英歌氣息籲籲說道“這樣不行,找根木條,要短一些的,這樣.”她指揮著春翹這才把血止住。
英歌又安排他們都各自收拾一下,把地上的血跡用土掩蓋住,又是一陣忙碌,慌亂中二人也止住了哭聲。
“我們快點到鎮上,我給你找大夫。”
“不行,鎮上是可以去,但是要先避一避才行。”
“不行的,不能去鎮上,我剛才看到,傅子敬跟一幫的同窗在喝酒,要是被人發現了……”
“傅子敬?英歌聽到這裏,猛然地坐了起來,好,那我們就去那裏。”
“這樣還能故意找他們,是想要他幫忙的嗎?”
陳君和畢竟是世家的,知道世家人情淡薄,想要找他們幫忙沒有一定的籌碼他們是不會答應的“不,不,不行的,別以為端午你作詩的時候,他就對你刮目相看了,他不會的,我們還是去找大夫的吧!”
身體被鐵棍刺穿,一路上沒有被疼暈死原本已經算是奇跡了,她怎麼還能心平氣和地站著講話呢?
英歌也不是像她們看到的那樣,英歌站起身扶著陳君和的肩膀。“我知道,不是去找他,也不是去告訴他這件事,是現在不能去找大夫。”
春翹哭泣道“那怎麼辦,我們總得去出去。”
“走,去看看付子敬在幹什麼。”
“他們好像在作詩.”
“大半夜地不休息,在這裏作詩?”
“聽說是做什麼夜晚詩會什麼的”
“什麼人會在半夜吟詩作畫,世道如此險惡,這群人卻不知家國過仇恨,在這裏卻作樂,真是歌舞升平忘國憂!”
英歌就很……
小鎮上的酒樓算不上很豪橫,平日裏夜晚也不見得有多熱鬧,但在今日確實人才擁擠,二十幾個少年占滿了整個客棧的大廳,廳的中央擺放著數盆鮮花,有的已經含苞待放,有的已經迫不及待的綻開,少年人圍坐在一圈,麵前都擺放著美酒,身後點燃了一座有尺高的木人蠟燭,即使沒有華麗的飲酒器具,但少年人依然很是開心。
而廳內的另一角擺滿了屏風,有的已經寫了一半了,而有的還是嶄新的。傅子敬穿著一身藏青色的布袍,此時正專注地揮毫撰寫,上年們圍在他的身邊,正在評賞,也有人對著今夜的月色吟詩。
“今晚的月色不美呀,不夠皎潔。”
“也許,但是沒有月色曇花依然還是會綻放。”
他們說笑著,然後不知怎麼聊的,就聊到了上次在意園英歌做的詩詞上了。
“哎,可惜了沒想到英歌在意園竟然沒有做出更好的詩詞,枉費我在端午的時候那麼推崇她。”
“說來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有些人想要出名,是先造勢的嗎。”
“才學平平卻汲汲鑽營,不過,畢竟是小門小戶的,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
“小小年紀,小小年紀就算了,人品還一般,我下次再見到他,我就.”
窗外傳來一陣重重的咳嗽聲。
“這位學長,再見我你待如何,現在我就在這裏。”英歌說道。
靠在窗邊的幾個少年被這個出聲嚇了一跳,廳內燭光傾斜映照在少年的臉上,略顯蒼白。
這背後說人,還被正主給聽見了,場麵一度有些尷尬。“英歌你這個時間怎麼會在這裏。”
這一聲的問話讓廳內的少年紛紛停下了動作都看了過來。
英歌小道:“這不趕巧了麼,我與君合少爺正好路過。”
君和少爺,少年人聽見她這樣說,果不然在她的身後跟隨著一個少年,外帶一個低垂著頭的婢女,那少年正是陳君和,他似乎被提起不太情願地站出來了一步,輕哼了一聲不講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