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昨日,他突然不見了,我一個婦人,人生地不熟的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呀?各位行行好,如果看見了,也幫找一找,嗚嗚嗚......”
圍觀的人多是湊熱鬧起哄的,又看見年輕的婦人,姿色不錯,於是有人提到:“小娘子,你這麼年輕,孩子丟了,就算了唄,找個男人,再生一個麼,你看我怎麼樣?”說這話的中年男子,一臉猥瑣的嘴臉,路人紛紛向婦人指點著,原本一場尋找孩子的故事,頓時變成了調戲現場。
也有人同情地問道:“你這講得太籠統了,你兒子身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物件?”
婦人好似頓時回過神了一般,激動地說:“對,對,我兒他身邊有一匹識圖的老馬,那馬紅毛與灰毛相間,他身後還背著一個碩大的包袱,大概這麼長,是一把長劍。”眾人聽見這描述紛紛陷入沉思,突然有人拍了下大腿,哎喲了一聲:“這不是剛剛那個小乞丐麼。”
“乞丐,什麼小乞丐。”
“就剛剛,你還捂住鼻子的那個。”大概是講出這話不好意思,那人有些吐字不清地說。
“你有話就直接說,何必吞吞吐吐的。”那人厲聲地說。
年輕的婦人聽見這話。立馬走到那說話人的麵前,屈膝一禮,激動地說:這位大哥,我兒是我與夫君最後的一絲血脈了,要不是夫君他突然離世,我們孤兒寡母的也不至於千裏迢迢地趕來墨城投奔親戚,以至於走到前麵落腳的破廟,兩個人路不熟走散了,如果你有他的消息,請一定不吝告知。一番話說得那個是感激涕零。
“小娘子快快請起,你要找的人,那可不就是?”那位豪爽的大哥說完,大手一揮,指向了一邊正吃瓜的英歌。
不是,我就是一個吃瓜的呀,怎麼這還給吃到我自己的身上了?眾人順著那位熱心腸大哥的手指向前看,果不其然,正看見英歌一手提著正要掉落的褲子,一手正要撿起掉落在地的糖葫蘆。
為什麼是提著褲子呢,英歌愛聽八卦的性格,那時從現代就有的,殺手平時最是無聊,除了任務就是任務,這也是她唯一的一點小愛好了,原本她想再靠近一點,聽的清楚一些,誰知,人實在太多了,古人的衣服,她又不熟悉,腰帶太長,擁擠的過程中,不知道被誰腰間的玉佩給掛散了,至於糖葫蘆,自然是不小心掉落的,原本想偷偷摸摸地撿起來,結果這個丟臉丟到古代了都。
一陣靜默後,眾人心想,你兒子怕是腦袋出了問題,才走丟的吧。年輕的婦人卻沒想那麼多,哇的一聲叫了起來:“我的兒呀,為娘找得你好辛苦呀,你這是怎麼了呀?”說完,那個年輕的婦人猛地上前,一個緊緊的擁抱,就把英歌給圈在了懷裏,巨大的衝擊力,把英歌給撞的往後趔趄了幾步,剛穩住身形,一股清香氣味撲鼻而來。英歌心想,窮人用得起這個好聞的香料麼?婦人緊緊的擁抱給英歌帶來了一絲的溫暖,微微顫抖的身體,泄露了此時她的擔憂。
多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溫暖了呢,大概是從來就沒有過吧,在現代他們是一群在孤兒院被選中秘密訓練的殺手,通過層層選拔,互相殘殺才能夠活到至今,同伴之間哪有溫情可言,都是互相利用和試探。沒想到剛到這個陌生的朝代,就有了一個身份上的母親,這算是老天對她的補償嗎?
“咳咳,你快鬆開我,我快呼吸不上來了。”
“歌兒,你怎麼了?”
“我沒事了,沒事了。”
“你是我的?”
“婦人焦急地問,歌兒,我是你娘呀,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不認識為娘的啦?”
“你是不是生病了,來,讓我看看。”說完,那個婦人又開始哭泣起來,英歌滿臉的黑線,這怕不是水做的吧,眼淚特多了。
“那個,嘿嘿,我就是有點餓,可能給餓暈了,所以記不太清楚了。嘿嘿,娘是吧,您別傷心了,你快讓周圍的百姓們散開吧,別擋了別人得道了。”
“你嚇死娘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各位,大家都散了吧,感謝剛才各位的幫助了。”
周圍的人零零散散地散開,英歌才找到機會說:“那個娘,我剛才也聽了一會了,我們是一起投奔親戚的?那這個親戚是?”
“這話,說來話長,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那我們趕緊去拜訪你父親的同僚吧。”
“娘,娘,你等等哈,你等等,我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說著他還故意在英母身邊轉了一圈,頓時把英歌的母親給逗笑了。“我知道了,我們這就回客棧梳洗一番再去拜訪。”
溫熱的水流穿過身體,洗去了一身的疲憊,直到此刻英歌才有時間回想這發生一切。她從現代穿越到了古代,同是叫英歌,同是女兒身,無父,有一個寡母,來墨城投奔父親生前的好友兼同僚,據他的母親說,她還有一個出去打探消息叫小桃紅的婢女。實在想不通,這麼神奇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