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風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臉的懊惱與憤怒交織。他望向孟紀鵬,聲音裏帶著不可抑製的挫敗感:“我敢肯定,出門前所有的設備都好好的,現在全都不見了。這肯定是沈浩和司馬晨搞的鬼。”
顏紫蔓的聲音在孟紀鵬腦中回響,“什麼不見了?是什麼?”
“紫蔓,我們和你聯係的設備都不見了。”孟紀鵬沮喪的說。“沒有這些設備,我們都沒辦法見麵。”
“啊!不可以。”顏紫蔓著急的說,“趕快找回來,是誰幹的?”
孟紀鵬沉默了一會兒,眼神深邃,仿佛在思索著什麼:“記得他們談話中提到的‘東西已經到手’嗎?很可能就是指我們的這些設備。我們的人腦解碼係統在全世界都是獨一份,對任何人來說都具有無法估量的價值。”
江逸風揉了揉太陽穴,顯然是對整個事件感到極為頭疼:“但他們怎麼會知道呢?我們的研究從未公開,我們的安全措施也做得足夠好。是顧方才?那個叛徒?他也沒參與我們的研究啊。”
孟紀鵬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說:“如果回想他們的計劃,指定找我治療沈浩,似乎早已預料到我會獲得人腦解碼係統。這難道是預知未來嗎?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江逸風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簡直就像是科幻電影裏的情節,誰能想到我們會卷入如此複雜的陰謀之中。他們的手段和計劃之深遠,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孟紀鵬歎了口氣:“是啊,這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的設備落入了他們手中。這不僅是我們個人的損失,更是對人類未來可能構成的巨大威脅。”
江逸風緊握拳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不管他們有什麼計劃,他們現在都沒有完成,他們打算用莉婷來威脅我們,他們想要做什麼?。”
孟紀鵬摸了摸口袋,拿出硬盤櫃的鑰匙,堅定的說,“一定是這個。”
兩人在沙發上對視一眼,彼此間無聲傳遞著堅定與決心。盡管麵對的是一場布局深遠的陰謀,但他們知道,隻有團結一心,才有可能扭轉局勢。
早晨的陽光將街道鋪成了明亮的金色地毯,每個過往的行人都在光影交錯中匆匆前行。孟紀鵬和江逸風站在窗邊,目光透過一片片波光粼粼的葉影,凝視著樓下蜿蜒的道路。他們正準備按照沈浩和司馬晨的要求,前往乘坐53路公交車,心中充滿不安。
就在這時,江逸風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房間的靜謐,是沈曼的來電。她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帶著那種讓人不得不關心的焦慮:“江醫生,很抱歉再次打擾你,關於那個經顱磁傳送係統,你們進展得怎麼樣了?我真的很擔心沈浩的聽力問題,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江逸風聽到沈曼的聲音,臉色一變,惱怒之下差點失控,但被孟紀鵬一把按住了肩膀。孟紀鵬接過電話,藏著鋒芒的話語平靜地傳了出去:“沈小姐,我是孟醫生,我們確實有了一些進展。順便問一下,司馬晨你找到了嗎?”
電話那頭沈曼顯得有些焦急:“沒有,司馬晨依然沒有蹤影。你們有什麼進展了?沈浩的治療有突破了嗎……”
孟紀鵬輕輕歎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似乎透過話筒也能傳遞給沈曼:“沈小姐,我覺得有些事情我們需要麵對麵談談,比較緊急,不方便電話裏說。能麻煩你現在到你附近的53路公交車站來一下嗎?往麻圍山方向,我們在那邊等你。”
沈曼頓了頓,似乎在衡量情況,終於還是同意了:“好的,我在雲溪集團附近的公交車站等你們。”
通話結束後,孟紀鵬放下手機。江逸風怒不可遏的說,“你找她幹什麼?這個女人肯定也是罪魁禍首。”
顏紫蔓也生氣的說,“是那個菲姆嗎?我要炸她。”
孟紀鵬明白江逸風的內心情緒澎湃,也理解顏紫蔓的憤怒。他知道,此時不是讓情緒占上風的時候,便輕聲說道:“逸風,紫蔓,我們現在需要冷靜。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們不能妄下定論。沈曼有可能並不知道沈浩的聽力已經恢複,也不清楚他和司馬晨的勾結。”
江逸風深呼吸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緒:“紀鵬,我明白。隻是每當想到莉婷,我就難以保持冷靜。但是你找她要做什麼?”
孟紀鵬繼續說道:“這個世界上,事情往往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沈曼或許真的被蒙在鼓裏。而且,如果沈浩和司馬晨真有什麼計劃,他們肯定不希望沈曼身處我們之中。有沈曼在,不僅可以讓對方猶豫,我們也可以更容易地掌握主動。如果真的有必要,她也可以成為我們的一張牌。”
江逸風的表情鬆動了一些,但仍舊嚴肅:“如果沈曼真的和這一切有關,我不會有任何猶豫。”
顏紫蔓也氣憤的說,“如果她真的不懷好意,我一定炸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