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啦。”
“反正總有些不好吧?”
不拘小節的文靜拉著紫默坐到桌旁,紫默卻有些難為情之意。
南宮水言關上了門,細細的回想著紫默剛剛說過的話,微微的有些失神,一句很普通的話,不過“太子妃”這三個字卻顯得那麼的疏遠。
“嫂子,我哥哥怎麼不在?”
南宮水言剛剛坐下,文靜就問了這麼個問題。南宮水言微微的有些慌張。她不知該要如何回答,總不能說文濤他去青樓了吧!
“怎麼了?”見南宮水言沒有回答,一臉的慌張神色,文靜問道,“出了什麼事了?”
“哦……沒……沒有,他大概是有事要忙,所以還沒有回來。”南宮水言笑了笑,傾城的笑看得紫默不覺得有些呆了。
紫默回了回神,說道,“太子妃,你說得沒錯,整個事情和皇後娘娘有些很密切的關係。”
“你們查到了什麼?”
“還沒有。”紫默搖了搖頭,又說,“太子妃,反正你要小心了,她們的目標及有可能是你!而且,我發現,那個三公主文悅兒似乎和雪妃走得很近!”
南宮水言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
這個她當然知道,若目標不是她,季巧雲便不會千方百計的來討好她!隻是沒有想到的是,她們居然和文悅兒聯手了,她是她的嫂子,她該怎麼辦?是不是文悅兒被利誘了?南宮水言陷入了兩難。
文靜和紫默走了不久,外麵便傳來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好似誰在摔東西。南宮水言點燃了燈,披了件綿袍走了出去,外麵的星光似是有些暗淡,彎彎的月牙在雲中忽隱忽現的,寒冷的風夾雜著呼呼的聲音,夜黑得有些恐懼,南宮水言緊了緊身上的綿袍,不敢在四處張望,一個勁的尋著聲音走去。冷遙是最怕黑的,雖然在太平盛世的這裏,雖然她現在是南宮水言,可是她還是對黑夜有些恐懼。
尋著聲音,南宮水言一直來到了側院,側院中,季巧雲還在摔著盤子花瓶,因為夜的靜,破碎的聲音傳得很遠很遠,春桃和秋菊兩個人在一旁不停地勸著,可是季巧雲並未曾停止,還是發瘋似的不停的摔著,隻聽見破碎的聲音,整個側院變得如同廢墟一般,連簾子也難逃魔爪。
南宮水言歎了口氣,走了過去,示意春桃和秋菊兩人退下,兩人相互對視了一下,便退到了一旁。
季巧雲抱起僅剩的一隻白藍色花瓶高高舉起,南宮水言的手落了上去,季巧雲奪過花瓶,“砰”的一下,唯一的一隻花瓶也碎得七零八落。
季巧雲又在四處找尋,仿佛這個房間和她有仇一般。
“你夠了沒有?”
“沒有!”
季巧雲冷冷的回答,發瘋似的對準了屏風,窗簾。
南宮水言退到一邊坐下,靜靜地看著季巧雲把每一樣東西都破壞了,直到再也沒有東西。
這時,季巧雲無力的蹲了下來,顫抖的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她開始哭泣,她開始瘋狂的哭泣,整個屋子裏寂靜一片,隻纏綿著她的哭聲,淒慘而又哀怨,還帶有一點點的恐怖。
春桃和秋菊急了,畢竟季巧雲是她們的主子,可是無論她們怎麼勸,季巧雲都無動於衷,依然在哭泣,狠狠的哭泣。
大概是看得累了,南宮水言呼了一口氣,緊了緊身上的綿袍走了過去,蹲下,輕輕拍了拍季巧雲的肩膀,說道,“不哭了好不好?”
季巧雲沒有回應,依舊的在哭泣,仿佛南宮水言的聲音她完全沒有聽見似的。
南宮水言又勸了幾句,季巧雲都沒有回應,南宮水言站立起來,俯首望著哭泣的季巧雲:難道她……真的愛他很深嗎?
種種的猜想浮現在南宮水言的腦海,就這一幕,南宮水言甚至相信,季巧雲才是真正愛文濤的人!那她要怎麼辦?她也還深愛著文濤,盡管文濤傷害了她。
想了一會兒,南宮水言收了收神,又蹲了下去,“如果你不哭了,我給你把他找回來好嗎?”
忽地,季巧雲抬起了頭,含淚地眼望著南宮水言,“真的嗎?”
“嗯!”
季巧雲沒在哭了,她告訴了南宮水言地址,南宮水言回了寢宮,答應她明日去找,畢竟天色不允許她現在就去。
回到寢宮,南宮水言幾乎沒在休息,一直想著這個問題:如果找回來了,她算什麼?如果找不回來,她又算什麼!
是啊,她堂堂一個太子的正妃,居然也能被冷落到如此地步!他一個堂堂的太子,居然能就連煙花之地。任誰也想不到這究竟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