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滿意地笑了笑,問紫默,“聽靜兒說紫公子是江湖中人,不知拜在誰的門下?”
紫默這才緩了神,回道,“是,紫某的師傅是個世外高人。”
“那紫公子府第哪裏?”
紫默輕歎,淡淡地回,“紫某從小便跟隨著師傅,並不知父母是何人!”
“哦!”太後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這又未償不是一件好事?反正是要招回來當駙馬的,不知道父母是誰也沒有關係!隻要靜兒喜歡就好!太後這麼想著。文靜跟隨了她這麼多年,一直陪伴在她的身旁,這想著文靜就要嫁人,以後興許不能在永合宮常住,太後的心裏就很不是滋味!雖然她也想讓文靜有一個愛他疼他的男人,讓文靜有一個好的歸宿!可畢竟她們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感情深的無人能及了!
不知不覺已是深夜,太後已經安然的睡下。
他們也從永合宮走了出來。
他們約好今晚要去太子宮找南宮水言。
忽地,他們看見,不遠處有一個黑影走了過去,紫默與文靜相視了一下,並靜悄悄地跟了上去。
他們與那人一直隔著很安全的距離,一路尾隨,來到了養心殿。
“怎麼辦?她進去了!”文靜眼看著那人走了進去,卻沒有上前阻攔,生氣地責怪紫默,“都是你,不給我上去看看那個人是誰!現在怎麼辦?來不及了!”
紫默的心裏有了一些想法,那個人沒有任何阻攔的就進了養心殿,想必不是普通之人!紫默輕笑著說道,“會知道她是誰的!”
“現在怎麼辦?”
“你想進去看看嗎?”
“養心殿?”文靜張大了嘴巴問道。
“是啊!你母後住的地方你去難道還不可以麼?”
“可是我還在生氣!”
紫默一臉的驚愕表情,都跑去哭訴去了,哪裏還來得生氣?想著,紫默輕笑,轉身離開。
“喂!你去哪裏?”文靜也跟了上去,上前拉住了紫默的衣服,問道。
“我說文靜公主,有點常識好不好?走吧,難道在這裏等嗎?她不會出來的!”
“可是……”
“別可是了,走吧!”
紫默在前,文靜在後,一直向太子宮走去。
一邊,太子宮可是炸了窩。
不知道季巧雲是怎麼知道文濤這幾日一直就連煙花之地,氣得眼睛都快冒煙了。想著自己這幾日一直在討好南宮水言,一時間忘記了文濤。
太子宮中,
南宮水言正準備休息,便聽見老遠的傳來了季巧雲鬼哭狼嚎的喊聲,“姐姐……姐姐……不好了……姐姐……”
南宮水言皺了皺眉,走下床去,開了門。
季巧雲一下子撲了上來,哭得梨花帶雨,緊緊抓住南宮水言的手臂說道,“姐姐,不好了……”
“怎麼了?”南宮水言縮回被抓痛的手臂問道,“出什麼事了你慢慢地說。”
“姐姐……”季巧雲喊著便哭了起來,說道,“殿下他……殿下他去了青樓!姐姐……你說這可怎麼辦那?”
季巧雲說著哭著,哭著說著。南宮水言的腦子炸了般的空白一片,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青樓,她沒有去過那種地方,她也不知道該如何。
季巧雲抹了下淚眼,帶著哭腔的說道,“姐姐,不如……不如我和你去把殿下給找回來?”
南宮水言搖了搖頭,那可是青樓啊!她們一個太子妃一個側妃,如何能去得那種地方?
季巧雲似乎很是絕望,拿著絹帕抹了一下眼淚,“那我自己去,我就不信我找不回他!”
“哎?妹妹……”
南宮水言來不及叫住季巧雲,季巧雲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這茫茫夜色之中。
南宮水言關上了門,坐到榻邊,眼神裏流露著悲傷。她未曾想過文濤會去青樓,不過她一直知道,男人嘛,總是好色的,她也一直知道,太過於美好的東西都不是屬於她的!就像文濤,他是個太子,將來的皇上,後宮佳麗三千,永遠不會獨寵她一人,況且,她根本就沒有受寵,她隻是因為被嫉妒而被“寵幸”過一次。現在,他終於受夠了忍耐,他終於還是離開了。
“太子妃,太子妃……公主和紫少俠來了。”
門外傳來了小紅的聲音,南宮水言緩了緩,才發現不知不覺淚已濕潤了眼睛,慌忙地抹了幾下便去開了門。
門外,文靜拉著紫默走了進來,紫默似有些慌亂,說道,“這太子妃的寢宮,我一個人男人進來是不是有些太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