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完牆角,蘇言靈三觀炸裂。

吃瓜!

驚天大瓜!

渣爹弑父殺兄,狀元頭銜都是冒名頂替而來。

嘖嘖……

心頭不恥,蘇言靈找到了蘇寧禾。

一番訴說,蘇寧禾渾身雞皮疙瘩驟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的枕邊人竟然如此陰狠毒辣。

這些年,她竟絲毫沒有察覺。

淚水打濕了臉頰,她捂著胸口。

一陣窒息。

“靈兒,娘錯了。”

嗚咽聲透著悔恨。

蘇言靈心疼的將她攬進懷裏。

“娘,爹如此薄情寡性,我們需另做打算了。”

“萬一日後真到了撕破臉的時候,我們也不至於無所依靠。”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也無退路了。

想到蘇臨璋那偽善的模樣,蘇寧禾胃裏一陣翻騰。

“嘔……”

隔夜飯伴著膽汁,全吐了出來了。

環顧四周,家徒四壁。

她癱軟的坐在地上。

“靈兒,如今整個侯府都被他搬空了,我們還能如何打算。”

蘇言靈擁著蘇寧禾,眸光漸冷。

“他怎麼搬空的,那就讓他怎麼還回來。”

渣爹不仁在先,她們也不用心慈手軟了。

翌日,京都縣衙又出了急告。

凡是參與前朝物件倒賣的,一律按照謀逆懲處。

這下,收過物件的老板們一個個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好幾個中轉商直接切斷了和侯府的暗線。

蘇臨璋一個頭兩個大。

本想著花錢消災,將出手的物件高價贖回。

這下,他是有錢都沒地花了。

萬分焦灼。

他連夜遞了公主府的拜帖。

“昭仁,這次你得救救我呀!”

“璋郎,何事慌慌張張的,這麼晚了,有事不能明天再說?”

昭仁長公主是出了名的脾氣大。

剛睡下就被吵醒,這會子正不爽。

蘇臨璋哪顧得了這麼多,將事情始末如實相告。

昭仁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事到如今,原物是拿不回了。”

“不過本宮這裏還有些珠寶物件,這些東西大同小異,非行家看不出門道。”

昭仁長公主眼角透著精明。

似乎胸有成竹。

“不如你先拿回去應個急?”

仔細一琢磨,這也不失是個法子。

眉頭舒展,蘇臨璋冷靜了下來。

蘇氏是個沒主見的,如此多的東西,怕是也記不全。

拿回去些差不多的,糊弄糊弄,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

打定主意,他喜出望外,一把攬住昭仁長公主的纖腰。

“還是昭仁聰慧,那就煩請……”

“璋郎,莫及。”

昭仁一個旋身,打斷。

她嘴角半勾,似笑非笑。

“東西可不能白拿,你知道我這偌大的公主府每日開銷也不小,總得有個保障,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那是自然。”

眼下,隻要能解了這燃眉之急,萬事皆可。

“不知公主要何作保?”

昭仁嫣然一笑,嫵媚傾城。

“璋郎誠心,就拿侯府的田產地契作保如何?”

田產地契?

蘇臨璋嘴角一抽,麵色有些難看。

這可是他花了半輩子才弄到手的東西。

就這麼拱手讓人,這不是剜他的心,剖他的肝嗎?

見他猶豫,昭仁柳眉微蹙,慍色漸濃。

“璋郎既是不舍,那此事也恕本宮愛莫能助了。”

言罷,長袖揮舞。

“送客!”

蘇臨璋慌了,心一橫。

擁住昭仁長公主,為表誠意,他將田產地契抵押半數,方才換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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