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衛陽不禁輕笑,看起來挺純真的一個女孩,隨手拿出支票本開出一張遞給她:“我趕著回家。”
女孩手抬起來,手腕上一大串的細銀鐲子沙啦作響,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來,忽地抬頭對祈衛陽燦爛地笑:“你真是好人,我叫程雪米,你叫什麼呢?”
程雪米?已經要轉身離開的祈衛陽因為這個名字止住了腳步,回頭仔細看著她。他也不是非以前的程雪米不可,為什麼不換一個試試。
感覺不一樣,祈衛陽看著身邊這個總跟口香糖一樣黏在他身上的女人,心裏漸漸的不耐煩起來。
酒吧裏,燈紅酒綠,喧鬧無比,吵得他頭疼,而很明顯身邊這個也叫“程雪米”的女人相當的享受這樣的環境。
正當他不耐煩地想推開她說到此結束的時候,眼角餘光敏銳地發現剛從酒吧門口走進來的一個女人:程雪米。
或許是他的視線太過犀利,程雪米立刻就察覺到了,轉眼看過來,結果,明顯的怔楞了一下。
程雪米直直地向祈衛陽走過來,忽視掉他不含一絲感情的冷冽眸光,看了看眼底帶著陰狠目光看著她的陳莉娜,張了張口:“你會死的很慘。”
祈衛陽明顯感到身邊“程雪米”摟著他胳膊的雙臂緊了緊,還沒等他說話,程雪米複雜的視線看了看他,轉身走了。
在酒吧吧台的另一邊,程雪米坐下來隨意點了一杯便等著男人上來搭訕,反正閑的沒事幹,她就出門來領略一下人世百態。
陳莉娜,也就是祈衛陽身邊假的程雪米,冰冷冷的目光看著程雪米,她好不容易將祈衛陽約在這裏準備殺了他,而程雪米怎麼會突然出現,竟然這麼湊巧,那麼她就讓他們這對狗男女死到一塊兒。
“衛陽,我去一下衛生間,你在這裏等我,好不好?”陳莉娜撒著嬌對祈衛陽說道。
“嗯。”祈衛陽這會兒巴不得她快點走。
“那我一會兒就來,別擔心我。”陳莉娜自認為已經成功的迷惑了祈衛陽,不無得意地說道,手臂依依不舍地從祈衛陽的臂膀上滑落,轉身離開。
等陳莉娜一離開,祈衛陽就站了起來,走向程雪米的方向。
程雪米很美,所以身邊圍了為數不少的各類型男人,頓時覺得鼻息間的空氣除了酒吧裏特有的酒氣外,還伴著一股股渾濁的汙臭。
“都讓開。”當這些男人圍著程雪米獻殷勤的時候,突然的冷酷之聲響起,皆是嚇一跳,回過頭去,認識祈衛陽的都立刻自行消失,不認識的也懼怕於祈衛陽渾身散發的殘冷氣息,就算美人當前,保命最重要,於是,也個個戀戀不舍地走了。
“從剛才看起來……你很享受嘛。”祈衛陽冷聲諷笑說,自行在她身邊的椅上坐下來。
“你不覺得你很無聊嗎?”程雪米一邊小口喝著酒一邊說著,眼神還在周圍男人們的身上轉悠著。抱著一顆炸彈還自以為享受,他的眼光也不怎樣嘛,陳莉娜那種女人他都能看得上。
正胡亂想著,腰部突然一緊,身體不受控製地被帶向一個方向,等坐定之後,人已經小鳥依人式的窩在了祈衛陽寬闊的胸膛上。
“你幹什麼?”雙手急忙抓住祈衛陽的衣襟穩住身體,程雪米有點惱了,當著這麼多人他竟然動手動腳,他當她是那種隨便隨便的女人嘛?隨即,臉就紅了起來,有氣的也有羞得。
“你是我的女人,抱著你親熱親熱有錯嗎?嗯?”祈衛陽雖然唇角含笑,但是目光森冷。
程雪米本來還想掙紮,猛地見祈衛陽眼底的冷光,立刻就安靜了下來。跟他相處多年的經驗來看,他這是怒了。
祈衛陽自然很怒,他混黑道,如果說他有潔癖,那就太矯情了,他身上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腥。但是對於自己的女人,他絕對容不得別的男人靠近,而她竟然還敢不自重!
“衛陽,這是??!”正當祈衛陽思考著怎麼懲罰程雪米的時候,忽然的一聲驚詫刺耳地響起來。
陳莉娜剛在角落裏通知了手下十多個兄弟埋伏在路上,等著她的最後的命令,可是剛回來竟看到祈衛陽抱著程雪米。
程雪米看著陳莉娜一雙瞪得銅鈴般大惡狠狠盯著她的眼睛,心裏閃過一絲悲哀,陳莉娜這麼為仇恨活著,太可悲了。
祈衛陽站起來,程雪米順勢從他的腿上滑落下來,手腕卻牢牢地被抓在他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