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猛和水伊靈快馬來到玄武湖,密林溪邊,一個五十有餘的老人正在垂釣,水伊靈下馬:“老人家,請問去無茗草堂怎麼走?”那老人回頭打量:“你們去無茗草堂幹什麼?買藥嗎?”水伊靈一頓,買藥?難道無茗草堂的主人瞧病買藥嗎?心中不確定,隻道:“請老伯指路!”那老人一笑,撇過他們手中的長劍,手指林中小溪道:“沿小溪向前走,經過兩處木板橋,到第三處時,過橋,沿林中小路向西,一座竹屋,便是無茗草堂了!”水伊靈點頭:“多謝老伯!”轉身上馬,眼前陡的影光一閃,崔猛手中的飛刀射了出去,那老人躲閃不得,正中胸口,愕然的瞧著二人,身子一歪,倒入河裏。
水伊靈吃驚:“你怎麼把他射死了?”崔猛道:“師傅命令,不要留下一個活口!”水伊靈一呆:“但他不是無茗草堂之人?”崔猛抬頭掃了她一眼,她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慈悲心腸了,道:“但他知道我們的行蹤!”水伊靈聽的悶悶,眼瞧崔猛快馬遠去,隻得轉馬追上。二人離去,老人墜落的河岸,忽然咕嘟的冒出一串水泡。
崔猛水伊靈快馬過了第三座橋,沿林中小徑行了很長時間,溪澗中忽然倚山而建一處小院,入口的籬笆大門上,破舊的門匾寫著無茗草堂四字。二人將馬係在屋後樹林,握了長劍悄悄潛入,此時的夜幕降臨,屋內黑洞洞的,二人摸索尋找堂內之人。
突然,兩道火苗閃過,兩邊靠牆的木架上錯落的白燭陡的齊亮。耀目的燭光,隻聽得身後一人道:“終於來了!”簾幕挑起,那河邊垂釣的老人手端燭台跨步而出。水伊靈崔猛都是的一驚,水伊靈道:“老伯,您沒死?”老人微哂:“你很希望我死?”沉毅的步伐從二人身邊行過,袂角激起了淡淡的塵灰。崔猛瞧得一詫,忙護劍退了一步,大喝:“你究竟是何人?”老人淡淡道:“無茗草堂主人!是冷紀夜派你們來的?我已經在這兒等了他十六年,如果今天我死了,那你們就帶八個字回去轉告‘紙不包火,事已外泄’”
崔猛和水伊靈聽的不解,崔猛劃劍道:“什麼意思?”老人目光從他臉上掃過:“你不懂得何謂‘忠’”崔猛一頓,似乎被老人察覺到了什麼,謹慎的回頭瞧了水伊靈一眼,長劍一震刺了出去:“既然你是無茗草堂的主人,那你就去死吧!”老人瞧他長劍刺來,並沒有躲閃,手中燭台緩緩點燃了最後的一盞燭燈,手掌從燭架尾端掃過,手中陡然多了一柄長劍。耀眼的光華射入眼目,崔猛呆了一下,劍尖微撇,斬在了燭架之上。
老人目光一掃,手中長劍陡的一起,挑他長劍將他甩向旁邊,左手袖中飛刀一劃喝道:“還你!”飛刀破風而來,崔猛一驚,正欲提劍格擋,眼前忽然劍影一撩,水伊靈提劍將飛刀打落在地。那老人瞧得皺眉:“你是武當徒弟?”水伊靈搖頭,剛才她所用的是金香穀中逸飛傳授的武當劍法。崔猛不待水伊靈回答,突然接道:“哈哈!你以為你很神算嗎?我們是武當玄靈道長的徒弟,不過,這個消息很快就沒人知道了!”他說著輕蔑的一笑,長劍聚力,刺了出去。
那老人和崔猛格鬥,水伊靈隻是旁邊的觀看,偶爾遞出一劍,亦是的飄飄忽忽,無半分勁力。崔猛被那老人逼到了牆角,口中直呼:“師妹,打他後腰!”水伊靈正在想著什麼,聽他呼喊,手中長劍一擺,向老人後腰刺了去。那老人身子一閃,長劍隔在了二人中央。崔猛急道:“師妹,你幹什麼?”水伊靈一呆,長劍陡的一起,將二人架在一起的長劍挑了開來,劍刃左擊右撞,逼得二人各退兩步。老人長劍一劃護在身前:“娃子功夫不錯!”崔猛憤怒:“你到底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