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植物人(2 / 3)

他眉頭微蹙,一直認為,性愛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而且,自己的話語很正常啊。

她怎麼會哭呢?

沒了方寸,用指腹抹去她濕潤的眼角,以為是自己的力道太大。

語氣中多了一絲愧意:“你哭什麼?弄疼你了?”

溫晴坦白地囁嚅:“想起……我初戀了……”

嚴子黎沒談過戀愛,不知道,這是回憶失戀的酸澀。

他一臉狐疑,壓著單眼皮。

“你不是說,他是個渣男嗎?有什麼好懷念的?”

溫晴被他勾起,她那短暫如夏花般破滅的初戀,想起自己的頭可破也要撞的南牆,想起自己被楊開拋棄的那個定格瞬間,又想起楊開偶爾的糖衣炮彈。

沒有防備的,一股腦地如實吐了出來。

“可……曾經,我真的很喜歡他。可自從……和他分手後,我和另一個很好的男生,談了兩年,可……我還是沒有喜歡上他,是不是……我這輩子沒辦法喜歡上其他人了?隻能……活在情愛的陰影裏。”

說著說著,溫晴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大顆大顆的水珠,從她蒙了一層霜的眸子中淌出。

明明夏日的液體,應該是冰涼的,可那些包含著情感的淚水,砸在嚴子黎肌膚上,直接從表層燙紅了他的內心。

不知為什麼,他的情緒似乎也被她調動著,見她哭得那般慘烈,自己的心,也跟著柔軟起來,若蝸牛的觸角。

嚴子黎眼底發紅地摟著她,安慰道:“聽過ab選項嗎?”

“什麼?”

溫晴轉著霧蒙蒙的珠子望向他,嚴子黎嘴角勾起一個得逞的弧度,看她感興趣。

繼續道:“當你喜歡的人為a,其他人都是b。但當你遇到下一個A,他就成了B。要不要試試?”

還沒等得及溫晴回複,嚴子黎就迫不及待,吻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青澀的,把她按進了綿軟的床榻之中。

以前他隻進行肉體交換,這是他第一次親人的嘴唇,因為他內心很反感,一直覺得和人互換口水很惡心。

可不知為何,或許,他太笨拙了,吻技不是很好,老是牙齒磕到了溫晴的朱唇。

導致她需要稀開一條唇縫,讓新鮮的空氣來緩解她的狼狽不堪。

她的嘴巴,和她身上的氣味一樣幹淨,甚至還有些香甜。

嚴子黎不知饜足地伸出舌尖,探進了那方溫潤的口腔,周圍的液體,舒服像要把他的舌頭融化。

莫名其妙的,他眼神逐漸迷離,想要更多。

溫晴卻吃疼地推開了他,滿眼嫌棄:“好疼,你不能輕一點嗎?”

嚴子黎茫然地轉著棕色如琉璃般的珠子,他不理解地追問:“難道你初戀技術比我好?”

溫晴耳垂的血液凝聚成一團,鋼鐵直女般的坦然,剛點了一下頭。

嚴子黎心裏古怪地生起一股躁意,不服輸地一顆一顆解開她的紐扣。

居高臨下地睥睨:“草,你還是第一個在我床上,被我親,還想著其他男人的小狗。”

……

嚴子黎的回憶清晰地拚湊成一幅畫麵,卻被母親焦急的語調打碎。

“子黎,你有沒有在認真聽媽媽的話。我會給你尋找最好的律師,盡量把你的刑罰降到最低。”

一種空前的恐懼,似海嘯要把他吞沒,他使勁地抓著蘋果手機,落下了害怕的瓊淚。

不清醒的,癲狂的,哀求他的母親。

“媽,我無時無刻不想見到溫晴,沒了她,我會活不下去的,我肯定會死在那個監獄裏。求求你,可不可以讓她也犯罪,你調用人際關係,讓她和我在同一間監獄。”

嚴母聽到兒子在法治社會的基石下,居然能說出這樣鬼魅般,不切實際的瘋言瘋語。

一麵是害怕孩子的死亡,一麵是對於現實的屈服。

左右為難。

“子黎,媽也求求你。能不能為了自己而活,你但凡仔細思考後,都知道這不可能,媽,怎麼可能去逼人犯罪。”

嚴子黎的一顆心如墜冰窖,退而求其次:“媽,那可不可以,我主動自首後,你無論用什麼手段,能讓溫晴每天來見我一次。不然,我真的……會瘋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