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拱手作揖,“回父皇的話,來了!”
說時,雙手合在一起拍了拍,風月在兩個侍衛的推搡下,就到了殿前來。
“風月參見皇上。”
風月在冷清塵的旁邊下了跪,給辰軒請安。
她渾身瑟瑟發抖,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樣。
辰軒一揮衣袖,道:“風月,朕問你,冷清塵到底有沒有殺王妃?”
風月始終垂著頭,不敢看座上的辰軒,也不敢看身旁的冷清塵,“我……我……”
離淵見她支支吾吾的,立刻說道:“月兒有話但說無妨!支支吾吾的,可別成了本王最討厭的那種女人!”
這話說得足夠平常,在外人聽上來,離淵是說,自己討厭支支吾吾,不善言談的女人。
但是,這話外的意思,整個宣政殿,隻怕也隻有冷清塵和風月懂。
離淵從來沒說過他討厭支支吾吾的女人,但是他卻說過,他討厭算計他的女人。
之前在醉花樓,風月算計過離淵。
但是此時此刻,風月如果敢替冷清塵作證,就更是聯合外人,算計離淵的女人!
“我……我……”
“我……什麼也不知道……”
“王妃出事的時候,我抱著浩兒出去玩了,府上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風月緊緊地閉著眼睛,一口否決了冷清塵的話。
無論是她如願當上媵侍,還是順利地誕下浩兒,都離不開冷清塵的幫忙!此時此刻,她這是在恩將仇報!
她不敢睜開眼睛看,她怕看到她的恩人失望……
“噗通!”冷清塵仿佛聽見了自己的心石沉大海。
風月,是她最後一點的希望,如今,這一點僅存的希望也沒有了……
冷清塵長長舒了一口氣,算作釋懷。
風月不幫她,她不怪她。
畢竟風月還有浩兒,她隻是個弱女子,隻想帶著兒子好好活著,她沒那個膽量,為了冷清塵而觸怒權貴。
“冷清塵!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說!你為什麼要殺害英親王妃?”
在離淵的帶領下,群臣你一句我一句地質問起來。
“我!沒!殺!人!”
冷清塵堅定地說。
“真是厚顏無恥啊!事到如今,還敢狡辯!”
“就是啊!看來不上刑,她是不會說實話了!”
人們紛紛對著她指指點點。
離淵見狀,不失時機地道:“你是君玉的妻子!你說,是不是君玉讓你幹的!”
“不是!”這話卻並不是冷清塵說的。
齊刷刷的目光朝著門口望了過去。
卻見著,謝展威嚴而來,他的身後,跟著病怏怏的謝詩語。
“咳咳!咳咳!”謝詩語以絹帕掩麵咳了兩聲,才跟著父親一同叩拜,“參見皇上。”
“臣女是隨著父親,前來為冷姑娘作證的!”
“英親王,我想殺害英親王妃的,應當是另有其人。並不是冷姑娘所為!”
“因為事情發生的時候,臣女就和冷姑娘在一起!”
說時,謝詩語淺淺一笑,道:“臣女久病在床,特意去了桃之夭夭,請冷姑娘為我調製兩盒美容藥泥,是英親王妃出事的消息傳過來,我們才一起趕去英親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