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的情緒是那麼的糟糕,我們怎麼忍心把這樣的噩耗告訴你呢,所以我們選擇隱瞞。還有一件事,也是時候告訴你了,其實蔣平和Malin是雙胞胎,你每當看見蔣平的時候,肯定感到熟悉吧,Malin的中文名是蔣捷,我們習慣叫Malin就忘記了她原本應該有的名字,是不是很可笑。我們讓蔣平來代替Malin的位置,因為他和Malin是如此的想像,他們做事也像是從一個眸子裏刻出來的,我們隻是希望你能更快的適應沒有Malin的生活,在蔣平的關懷下,你恢複得很快,但是我們不曾料到,你會愛上蔣平,做出出格的事,對不起,是我們的錯,是我們的錯。”
這就是我一直想知道的真相嗎?我不知道,或許是,又或許不是,我還能相信誰呢,是巧巧嗎,還是江濤,又或是蔣平。我癱倒在巧巧的懷裏,再也沒有力氣掙紮了,那道記憶的傷疤又被揪起,緊接著劃上了更大的傷口,看著源源不斷的鮮紅色血液肆意流淌下來,染紅了整個單薄的生命,也帶來了更多的無助和哀莫。
我沒有哭,一個生命的離開,是我們始料不及的,也是我們難以左右的,我們不必強迫一個本不願意活下去的人繼續活著,也不能強迫一個心力交瘁的人繼續心力交瘁地愛著你,我還是淡然地接受了Malin的離開,就像我們從容地對待凱子的婚禮一樣,即使起初,當那些雖然蒼白但是有力的詞語出現在我的生命中,我會如此不堪一擊地癱倒,但是我能做什麼,我無能為力,我能做的除了接受這些難以接受的事實之外,還有什麼,還有什麼,誰能告訴我。
對那個年輕的生命盡管有多少依依不舍,但是她還是離開了,永遠地離開了,離開了這個肮髒的世界,然後在另一個唯美的世界裏開始新的生活。我們可以把我們的祝福通過我們的信念傳遞給Malin,我相信,她是會知道的,我相信。
我現在才知道,當Malin離開的時候,當我還在水深火熱中難以自拔的時候,蔣平能夠這樣熟悉地體會我的幸酸,也正是如此,讓我誤以為,蔣平是來拯救我的。或許這都是我幻想的吧,現在蔣平去哪裏了,我不知道,或許蔣平隻是我幻想出來的角色罷了,既然是幻想出來的,總有一天會離開,這個社會原本就不屬於他,怎麼能強求他留下。
Malin還是回來了,回到這個肮髒的社會,隻是當她回來的時候,她再也不能看到我,再也不能和我說話,但終究算是落葉歸根了,巧巧說,回來是她最後的心願,因為這裏會讓她感到熟悉,還有她可愛的朋友,那些朝夕相處的朋友。她不想一個人住在陌生的地方,這樣她會寂寞,會孤單。
當我問巧巧,那個法國帥哥的時候,我意識到我錯了,巧巧告訴我,這些都是蔣平編造出來的謊言而已,我真的感謝蔣平用心良苦的謊言,一段段真真假假的言語,竟讓我相信了,相信得那麼徹底,像無數年輪的大樹一樣,紮下深深的根,根深蒂固。當所有的真相都水落石出,像沉在水底的鵝卵石般純粹的時候,我找不到多餘的話,嘴角空蕩蕩的。
茜茜——放不下
凱子,你記得那些刻骨銘心的承諾嗎,你說我們這一輩子都不會分開,哪怕我犯了什麼錯,你都會原諒我的,但是你沒有,你還是離我而去了。我多少次安慰自己,你已經不再屬於我,你的心裏住不下我了,但是我還是癡心妄想地覺得,或許有一天,你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