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鬥(2 / 3)

老菜頭也不著急,雙手一分,架在歐陽一刀的大臂處。

兩臂被擋,拳頭自然不能繼續擊打。歐陽一刀正想變招,收拳再擊,說時遲那時快,隻見老菜頭雙手一起一落,由上而下正打在對方的小腹部。歐陽一刀頓時飛了出去,一跤摔在地上,屁股著地。

兩次隻是摔倒在地,沒有絲毫受傷,歐陽一刀也不是糊塗人,知道老菜頭有意相讓,自己拳腳功夫與他相差甚遠。他站起身來,右手順勢抽出背後的單刀,說道:“李老能,你不要假惺惺的,以為不傷我我就跟你善罷甘休。快點拿兵器來,我們在兵器上分個高低!”他自恃刀法精熟,與老菜頭有得一搏!

老菜頭微微一笑,說道:“歐陽兄弟,我們還是不要比了。兵器,乃是無情之物,傷了你我,都不是好。何況我手中也沒有兵器?”

“隻要你再贏了我手中的鬼頭刀,我們之間的恩仇就算一比勾銷!我轉身就走,以後綠林中沒有我這一號。”歐陽一刀賭氣地說。

老菜頭見對方仍然不依不饒,轉身吩咐雲深找根高粱杆來。

雲深不知師父用意,隻得去了。廟外,有的是莊稼地,高粱杆有的是,一會兒功夫雲深便折了幾棵一並拿過來。

老菜頭信手抻出一根,擎在手中,說道:“歐陽兄弟,過來吧!”

師父拿高粱杆做兵器,這大大出乎雲深和歐陽一刀的意料。高粱杆不要說是碰著鬼頭刀便斷,就是小孩子用手一折也斷啊。

歐陽一刀說道:“李老能,你輸了可不要找借口,說我拿兵器欺負你!”

“兵器對兵器,輸了有什麼好說的。你進招吧。”老菜頭平靜地說道。

歐陽一刀不再搭話,一招力劈華山照著老菜頭的頭頂砍來。

刀來的快,老菜頭身法更快,右腳向旁邊一邁,人便閃了出去。

歐陽一刀不等刀法使老,旋即一招橫掃玉帶,剁向老菜頭的腰。如果這一刀砍上,老菜頭便會被分屍成上下兩半。

老菜頭不再躲閃,雙手握住高粱杆一頭當棒用,由上而下,砸在刀麵上。隻聽“鐺”的一聲響,歐陽一刀隻覺得拿刀的手一根酸麻,好似被大鐵錘重擊一般,鬼頭刀再也握不住了,撒手扔在地上。接著兩聲金屬擊地的聲音。順聲望去,鬼頭刀被高粱杆擊打的部位,已經斷成兩截。

歐陽一刀瞧著地上的斷刀,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站在一旁觀戰的雲深也倒吸了一口冷氣,無論如何也難以相信,高粱杆居然擊斷了鬼頭刀,好比是雞蛋砸碎了石頭那樣不可思議!

“李老能,我輸了,以後再也不提報仇的事兒。何況,就是我練到死,也不可能報得了仇!再會!”說罷,歐陽一刀一縱身上飛上了廟牆,便消失不見了。

比武獲勝的老菜頭沒有一點高興的意思,仿佛非常失落似的,與比武前判若兩人。

“夫子,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與人交手,簡直太精彩了。什麼時候,我才能練到這種程度?”雲深發自內心地高興,一是師父比賽贏了,二是知道了師父的真實姓名。以前他問過師父,可是老菜頭總是笑而不答。

“唉!該來的,終於來了!”老菜頭若有所失地說了一句,又恢複了常態。

“夫子,你這是怎麼了?”雲深問道。

“沒什麼!我們繼續練功吧!”老菜頭說著,將十二形的口訣背出來:“

龍形:龍法有六,曰:滄海龍吟、雲龍五現、青龍探海、烏龍翻江、神龍遊空、神龍縮骨。其為物也,能伸能縮,能剛能柔,能升能降,能隱能現,不動如山嶽,動之如風雲,無窮如天地,充實如太倉,浩氣如四海,玄曜如三光。……縮骨而出,放勁而落。縮即發也,放亦即縮。甲欲透骨而入髓,發勁意在數尺間。

虎法:虎法亦有六,曰:猛虎出林、怒虎驚嘯、猛虎搜山、餓虎剖食、猛虎搖頭、猛虎跳澗。揣其性靈,強而精壯,橫衝豎撞、兩爪排山,猛進猛退,長年短用,如剖食,若搖頭,猶狸貓之捉鼠,頭頂爪抓,鼓蕩周身,起手如剛銼,用斬抗橫兜順,落手似勾杆,用劈摟搬撒撐,沉托分擰,伸縮抑揚,頭要撞人,手要打人,身要摧人,步要過人,足要踏人,神要逼人,氣要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