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得到時不怕失去,因為不曾擁有過。可一旦獲取,就會患得患失。
所以謝韻兒的心境極為複雜,經常前一刻還幸福地傻笑,後一刻就已惶惶然失魂落魄。
趁著休沐,沈溪與謝韻兒去謝家老宅那邊查看了一下,不過在這之前,二人去了趟大興縣衙,將房地契登記造冊。
聽聞前來辦事的是今科狀元,堂堂的翰林院修撰,不一定將來就是六部甚至是內閣大學士,縣衙的人哪裏敢怠慢,不到一刻鍾,所有手續便辦完了。
隨後,沈溪與謝韻兒一道去了距離縣衙不遠的謝家老宅,宅子的原主人其實一直沒住在這兒,空蕩蕩的宅子已經荒廢好幾年,若非怕房屋坍塌或者太過衰敗無法出售,前主人一直雇人打掃,每年還修葺一次,恐怕早就荒廢了。
本來林黛想同往,但由於還要先前往大興縣衙辦事,多少有些不便,沈溪就讓朱山同行。
沈溪並非第一次到謝家老宅來,不過上次來隻是圍著宅子走了一圈,連院門都沒踏進去,這次他卻是以主人的身份前來。
到了大門口,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在那兒走來走去,見到謝韻兒,一臉驚喜地迎上前,行禮道:“姐,您回來啦?”
謝韻兒神色激動,稍稍掩淚:“雲伯,你怎在此?”
卻這雲伯,正是謝家的老管家,當初謝家落難後,謝家連自家住的宅院都賣掉了,無立足之地,隻能遠赴汀州,加上一大家子基本都是婦孺,帶著雲伯這樣的老管家上路不合適,畢竟雲伯在京城有家眷。
當時謝韻兒將家中大部分仆婢都遣散了,雲伯也給了一兩銀子讓其自謀生路,她沒想到這次剛收回宅子,就見到了老仆從。
“……我是偶然聽人談到,是這幾謝家大宅有人買去了,又聽街坊姐曾回來看過,我就過來看看……或許能遇上姐,真沒想到運氣那麼好。”
雲伯滿臉感慨,幫著打開門,然後在前麵引路。
要雲伯在謝家做了三十幾年,對院子裏外早就熟稔無比,倒是謝韻兒對這三進的大宅子多少有些陌生了,從大門進去,每到一間屋子前都會駐足一下,思索當時是家裏哪位住的。
“姐去了汀州府,不知一切可好?老朽一直在打聽謝家的消息,還專門到閔生茶樓詢問那些福建來的商人和應試舉子,不過他們不知道。”
謝韻兒點點頭,帶著幾分幸福望了沈溪一眼:“還好。”
雲伯老懷大慰:“那就好,姐……這位是……二少爺嗎?”
雲伯終於跟謝韻兒敘完舊,這才發覺謝韻兒身邊跟著個沉默的少年郎,以沈溪的年歲,他隻能將沈溪當作是謝韻兒的弟弟。
沈溪笑著問道:“雲伯,你看我長得像謝家人嗎?”
雲伯笑著連連點頭:“像,真像……沒想到二少爺長大之後,真是一表人才啊!”
這句話出來,讓謝韻兒麵子有些掛不住,她一臉羞紅地低下頭,道:“雲伯,這是我相公。”
雲伯一驚不老,他聽街坊及,謝韻兒已經嫁人,但沒想到卻是嫁給一個半大的子,他剛才仔細觀察了下沈溪的年歲,可能就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郎。他不由驚訝地問道:“啊?姐……這……這位是姑爺?這……是怎麼回事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