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栒? 被休沐(第三更)(2 / 3)

對此,沈溪隻能自我安慰,清者自清吧。

上午到翰林院不到一個時辰,沈溪便打道回府,這樣未到午時便回了家。林黛和寧兒等人有些不解,沈溪四下看了一眼,並不見謝韻兒的身影。

“你……怎麼回來了?”

林黛幫沈溪把東西接過去,以為裏麵有什麼不同尋常之物,仔細一看,不過是筆墨紙硯和一些書稿。

沈溪道:“接下來一段時間,我都不用去翰林院上班。你韻兒姐呢?”

林黛撅著嘴輕哼一聲,應是對沈溪對謝韻兒的稱呼不太滿意,不過她還是了一句:“謝姨在屋子裏睡覺,不知怎的,今她沒什麼精神,可能生病了吧。”

林黛賭氣,為了表示她跟謝韻兒之間沒有“姐妹之情”,幹脆恢複當初沈溪跟謝韻兒尚未成婚時的稱呼。

沈溪點了點頭,沒什麼,回自己的屋子裏去了。

此時沈溪手頭上有一份上疏沒有完成,這是他根據之前想要進奏的“防北患之事”。

自打在翰林院上班開始,沈溪就一直在構思如何上書,最近才開始下筆。其實這份奏疏參考了王守仁即將進呈的《論西北邊疆防備等八事》,而有了後世的視野,沈溪所奏更為具體,因為他對未來幾十年蒙古草原上各大勢力的發展和演變有著清楚的認識。

如今朝廷正陷入防備瓦剌這麼一個相對狹隘的觀點中,認為瓦剌才是中原王朝的大患。

從道理上來,沈溪要盡量避免在弘治、正德兩朝轉換間過於顯眼,但他還是得爭取建功立業,最好能早日升遷到到五品左右的官職,這樣調出京城後,按照京官到地方最少遷三級的慣例,當個知府應該沒什麼問題。

按照曆史發展,距離弘治皇帝駕崩還有六年,這六年足夠他經營,獲得一個相對較高的官秩以及便利的政治環境,這樣既能在政治浪潮中安身立命,又不至於牽扯進某一方勢力而令自己在正德初年陷入被動。

到了正午,謝韻兒睡醒,聽聞沈溪在家,連忙穿戴整齊出來,到沈溪房間裏神色間兀自帶著些慵懶,忍不住埋怨:“相公回家來,怎不將妾身叫醒?若不是睡醒時山了一句,尚不知相公在家。”

沈溪往門口看了一眼,沒看到林黛的身影,這才伸手將謝韻兒的纖腰攬在懷裏,想親熱一下,卻被謝韻兒含羞帶怨掙紮著推開,“跟相公你話呢,也沒個正經。”

沈溪笑道:“夫妻之間,有什麼正經不正經的?我還有東西寫,你先去忙,正好有時間,下午與你一起到謝家老宅看看,順帶看看怎麼收拾下,回頭我們搬過去住,可好?”

謝韻兒抿嘴一笑:“求之不得呢。”

……

……

謝韻兒把謝家老宅和店鋪收了回來,心裏非常開心,想著該如何感恩才好,便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獻身”,結果與沈溪還真成就百年之好。

此時的謝韻兒,算是“事業家庭兩得意”,也是趕巧,她與沈溪剛合巹,沈溪就得到幾假期,就好似為二人量身準備一般,在她最需要沈溪疼愛的時候,沈溪就有時間每都陪著她,她臉上堆滿了笑容。

謝韻兒一向以冷漠示人,主要是肩上的重擔壓得她喘不過氣,根本無暇放輕鬆,就連嫁人,也隻是個形式婚姻,令她悲苦的心境始終不得開解。

可現在卻不同了,就算她比沈溪年長幾歲,可沈溪的本事和能力,足夠讓她當作倚靠,而她也有信心成為沈溪的賢內助,現在沈溪寵著她,疼著她,她心裏除了幸福,其實也有些內疚,因為她知道這幸福本不屬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