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執意要走。沈溪出人意料地攔在了她麵前,少女趕緊後退兩步,戰戰兢兢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沈溪一臉壞笑:“姐,別急著走啊,我們才剛聊,你這麼走了,要是讓人以為我招待不周甚至唐突佳人,那我可就冤枉死了。”
“你……你想怎麼樣?”
少女著,已經退到亭子邊,再往後就是池塘了。
連丫鬟也張開雙臂攔在少女麵前,喝道:“別對我家姐無禮。”
沈溪聳了聳肩:“我隻是跟她好好道一二,到底是我不喜歡你們家姐,還是你們家姐不喜歡我,不然我回去沒法跟我祖母交待。”
“呸,就你這副德行,誰稀罕你了。晴,我們走,這種人打死我都不想跟他多一句,還讓我嫁給他?呸呸呸……又髒又惡心……”
完她腳步再也不停,連暖手袋落在石桌上都不管不顧,帶著丫鬟匆忙逃走了。
沈溪把暖手袋拿在手裏,得確實蠻精致的,看來是匠人精心打造,在汀州這種地方那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沈溪想起林黛平時總嚷嚷手冷,正好拿回去送給林黛當禮物。
……
……
回到家,莊家那邊已經來人,聽是莊家的管家,對於之前沈溪和莊家姐見麵似乎鬧出一些誤會的事正在作解釋,但莊家那邊尊重自家姐的意思,是這門親事“再考慮考慮”,其實就是對沈溪不滿意。
李氏這一輩子,最注重的就是臉麵,莊家已經了對她孫子不滿意,她也不想問是什麼緣故,這種打臉的事她還不屑於去做。
沈溪充分把握住了老太太的好強心理,隻要能把莊姐給嚇退,那他的陰謀就算是得逞了。
等人走了,李氏兀自生氣不已,王氏幸災樂禍:“看來莊家嫌咱家七郎身上沒貴氣,連女兒都肯不嫁了。”
李氏怒道:“閉嘴!”
王氏乖乖緘口不言,但她仍舊瞥了沈溪一眼,臉上顯得很得意,因為她覺得自己兒子娶了個好媳婦,渾然忘了當初呂家拖延婚期的事情。
沈明鈞勸道:“娘,您消消氣,可能咱真的是高攀不起人家。”
李氏冷聲道:“有什麼高攀不起的?他姓莊的就算再是世家大族,他有子侄十一歲中秀才的嗎?若我家七郎中了舉人,他還高攀不上我們呢!”
錢氏跟著煽風點火:“七郎中舉人,就不許人家中進士嗎……”
“混賬東西。這都是你們這些做長輩該的話嗎?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老幺,你別帶郎回府城了,把他留下來。關到後院讀幾個月的書!”
李氏盛怒之下,居然做出一個讓沈溪聽到後感覺渾身無比難受的決定。
這是要讓他步沈明文的後塵?
王氏笑道:“娘,您就算把七郎關後院十年,他也考不中舉人,何必為難他呢?嗯嗯。我是,七郎年歲還,這麼要求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沈溪從來都不覺得王氏的話好聽,唯獨這句話,他覺得算是了句人話。是啊,我年歲這般,你把我關後院黑屋讀書算幾個意思,要是讓我成對著沈明文那張苦瓜臉,我還不如撞牆再投胎呢!
沈明鈞也趕緊為沈溪好話:“娘,您別氣壞了身子。郎的先生過了,他前途不可限量,但不能太**著壓著,以後總歸有進步。您這麼關著他,我和荷兒……會掛念他的。”
王氏又道:“你們夫婦見不到兒子就想了?我這個**拮擁模丈夫就在身邊卻守活寡,這冤屈跟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