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柧耪? 義氣(1 / 2)

府試的考生比縣試多了幾百人,閱卷的難度加大,所以第一場的發案適當延後,將在考試結束後的第四,也就是四月二十二的上午發案。

第二場招覆的時間定在四月二十三。

至於第一場到底錄取多少人,又或者取多少人參加第二場招覆,府衙那邊並未詳細明,所有考生隻能大致猜測:一千人按照十比一的錄取比例,應在一百人左右,這樣一來過第一場的考生應該有三四十人,最多有二百人參加招覆。

晚上吃飯時,周氏不斷督促沈溪接下來要認真複習,免得第一場不過要參加招覆,準備不充分而考砸。

光她嘴上的嘮叨,就讓沈溪覺得耳朵快起繭子了。

最後還是惠娘幫沈溪開脫:“姐姐,你也別太為難郎了……他年紀那麼,今年的府試咱沒必要強迫他必須考過,難得現在考完,正該好好休息下。若能過第一場,咱高興,若不能,以後還有機會。牛不喝水,強按頭可不行。”

周氏罵道:“這混子,能跟牛比?牛吃草就能幹活,他呢,成在家裏搗亂。”

惠娘抿嘴一笑:“要是姐姐覺得不能比,那幹脆讓妹妹買頭牛回來,跟你家郎換,姐姐以為如何?”

“換去,趕緊換,就怕妹妹回頭反悔呢。”本來故意想板著臉督促沈溪讀書的周氏,被惠娘這一逗,終於笑出聲來。

飯桌上有有笑,幾個丫鬟也在那兒竊竊私語,她們私下裏也在猜測沈溪能否過這次府試,但以她們的態度來看,就算對沈溪恭敬友愛,卻也不敢抱太大希望。

有惠娘幫忙和,沈溪接下來幾不用在藥鋪二樓讀書,可以留在自家院子溫習。因為沈明鈞白要到印刷作坊,周氏需要去藥鋪。林黛則隨侍周氏身邊,白家裏隻有沈溪一人,他覺得更輕鬆自在。

對於這次府試,沈溪其實信心還是蠻足的。但科舉考試主要是看文章能否入考官的法眼,同樣一篇文章,在一個考官眼裏或者是精品,在另個考官眼中可能就狗屁不通。

就算有信心,也不敢保證一定過。

好在有一點。一任知府前後隻有三年,就算高明城對他有偏見,或者對他的文章不看好,回頭換了新知府,還是有機會考過的。

正如惠娘所言,沈溪年紀,在科舉考試中太早取得成功,對他將來的發展未必全是好事。

四月二十,考完試後的第一,沈溪正在家裏溫書。突然院門處傳來敲門聲。

沈溪獨自在家的時候,總是把院門閂上,這也是家境轉好,家裏值錢東西多了,就算光化日也怕盜賊上門來搶。

沈溪以為是周氏或者林黛回來,來到院門透過門縫一看,卻是宋城賊眉鼠眼在門口四下打量。

“六哥,你這是……”

沈溪打開門,詫異地打量宋城。

“掌櫃,先進去。這外麵不是話的地方。”

宋城緊張兮兮的,等與沈溪到了院子裏,他先把門閂好,這才回頭看向沈溪。“掌櫃,昨的事你聽沒有?”

沈溪搖搖頭,昨考完試回來已經黑,惠娘等人又沒對他什麼,他還真不清楚外邊發生了什麼。

宋城歎道:“昨官府把雷武的車馬行給查封了,還派出官差城裏城外大肆搜捕雷武。雷武吃了啞巴虧,現在躲起來了,不過他找人放出話來,一定要查出是哪個龜孫……哪個人做的。”

沈溪笑道:“就為這個事?你又沒露底,雷武怎麼可能查到咱頭上?”

“掌櫃,虧您還能這麼輕鬆。雷武是什麼人,黑白兩道他都有人,連官府去查抄他車馬行的時候,都能故意把他放跑了。前咱打人的事做得那麼張揚,他能一點風聲都收不到?”

沈溪心想,宋城或許是第一次跟官府作對,心裏太緊張。謹慎微是對的,但過於擔驚受怕,杯弓蛇影,就是膽怕事的表現。

“六哥,你應該回寧化去的……連姨都當你回去了,若被她看到,你先想好怎麼跟她解釋。”沈溪沒有正麵回答宋城的問題。

宋城的苦瓜臉拉得老長,他也是被沈溪給整鬱悶了,明明在關於雷武和官府追查真凶的事情,沈溪卻如何跟惠娘解釋。

“掌櫃,其實……”

“沒有什麼其實好像的。”

沈溪厲聲道,“事情就是咱做的,做完了你就得把心放回肚子裏去,光擔心有什麼用?還不如想想如何把事情做得更絕一些!”

“那雷武的車馬行是被查封了,可‘旱路幫’不是還有別的勢力嗎?咱把雷武給整趴下了,別的勢力就會把雷武的人馬給收了,那些人同樣會到碼頭搗亂,商會的生意還是做不了,到時候咱的努力不等於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