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寧聽後,心中一陣絕望。
他知道玄天牢的恐怖,那裏不僅有嚴酷的刑罰,更有無盡的黑暗與孤獨。
之前被關在那裏的人,都沒有能夠活著出來的。
莊寧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宗主...請...宗主...給弟子一個機會,讓弟子查明真相,揪出真正的罪魁禍首。”
薑充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莊寧的請求。
這時,宇文勝元站了出來,他拱了拱手。
“宗主,將莊寧關進玄天牢,基本上就等於給他判了死刑。玄天牢之中,環境惡劣,刑罰嚴酷,莊寧恐怕難以承受。再者,若他真的是無辜的,那豈不是冤枉了好人?依弟子之見,不如將他逐出師門,讓他去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若他真能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無辜,再讓他回來也不遲。”
薑充聽後,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
他知道,宇文勝元的話雖然有些冒險,但也不失為一個可行的辦法。
薑充沉默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好,就依你的辦法。”
隨即回頭看向莊寧,眼中多了一絲審視。
“莊寧!現在將你逐出師門,武器等宗門物品全部留下,不得帶出宗門。並命你查明真相,要敢有絲毫隱瞞,宗門絕不會輕饒!朱達,即刻將他送下山去。”
莊寧聽後,深深地磕了一個頭,踉蹌想站起身來。
朱達原本以為會將莊寧關進玄天牢,卻沒想到隻是逐出師門的懲罰,這讓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他緊握著拳頭,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他右手抓著長槍,左手一把抓住莊寧的衣衫,用力將他拖了起來。
莊寧的傷口因為這一動作而再次裂開,鮮血滲出,染紅了一地。但他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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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朧,月光灑在曲折的山路上,映襯出朱達冷酷的背影和莊寧虛弱的身形。
朱達一路上連拖帶拉,莊寧的身體不斷與地麵摩擦,發出沉悶的聲響。
鮮血浸透了衣衫,沿著衣角流下,形成了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莊寧緊咬著牙關,盡量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呻吟。
他的臉上滿是塵土與汗水,雙眼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終於,他們來到了山腳下的宗門外。
朱達粗暴地將莊寧甩在地上,然後轉身離去,沒有留下一句話。
莊寧躺在冰冷的地麵上,喘息著,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像是散架了一般。
他望著緩緩關閉的大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
今後應該很難再與嚴同樂相見了,明日他可能還會怪自己的不辭而別。
想到這莊寧不由自主的苦笑著。
如今自己被逐出師門,其實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線索。
大師兄——宇文勝元求情,也隻是為了放自己一條生路罷了。
莊寧掙紮著站起身,踉蹌著向前走去。
在月色的映照下,他的身影漸行漸漸遠,隻留下那條醒目的血痕,在寂靜的山路上默默訴說著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