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樣的如果,你一出生便注定了你就是家主。”華淺借助微弱的月光,抬頭看著仲溪午,一臉嚴肅的說完,便想拿開仲溪午的手,卻被仲溪午反手抓住,不肯放開,他實在是太想念這個女人了,太想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
“你知道這兩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想你想到快要發瘋了,可是你好不容易回來,你的身邊卻跟著一群不相幹的人。我想和你好好說句話,都不行。讓你搬進仲氏園,你卻使計搬進華宅,我今晚若不來,你打算躲我到什麼時候?”仲溪午質問華淺的時候,突然用力抓著華淺的手。
“啊。”華淺被仲溪午抓住的手,剛好是受傷的手,她沒忍住疼,叫了出來。
“對不起,忘了你剛受傷了。弄疼你了吧?等下,我先掌去燈,再給你上藥。”仲溪午說的話溫柔到隻剩心疼。華淺就這樣靜靜站著不動,呆呆看著仲溪午手忙腳亂地掌燈:他怎麼會做這些事,隻是為了她,她願意去學,也願意去做。
許久,笨拙的仲溪午才把燈點亮,仲溪午溫柔地把華淺拉到椅子上坐下,然後拿出隨身攜帶的金花散,小心翼翼的拿起華淺的手,非常細心地把衣服往上拉了拉,看到華淺燙得起包的手,心疼得眼框都紅了:“忍著點,有點疼。”說完,極其溫柔地給華淺上藥。
華淺很怕疼,一隻手緊緊抓住仲溪午的衣袖,以轉移自己的疼痛感。仲溪午看看了華淺抓住自己的衣服,內心很是喜悅——他總是那麼容易滿足,一點小小的碰撞,就能讓他高興好一陣。
華淺就這樣盯著這個男人,眼裏充滿曖昧:仲溪午上藥與華戎舟上藥,對於華淺而言,是完全不一樣的,一個是自己思念的人,一個似親人般疼愛的人。
剛上完藥的仲溪午,把藥瓶輕輕放好,抬頭間忽然看見華淺那如烈火般紅潤的唇,仲溪午差點沒忍住吻了下去,但還是極其努力地克製住了,低頭下去的一瞬間轉開了臉,把額頭貼緊華淺的頭,喉嚨在吞咽,嘴唇明顯在咬著,以克製自己的衝動。
“家主,你離我太近了些……”
“近嗎?為何我總覺得你離我好遠好遠?看不到,更碰不著……”
“家主……”
“你總是離我很遠,但又很近,在腦海裏也在心裏,唯獨不在我身邊……我不得不承認,你總是可怕地鑽進我的夢裏。”
“家主,請注意你的身份。”
“在你麵前,我還有什麼身份?再說,離你近,你才推不開我。”
“家主……”
“仲溪午,叫我仲溪午。”仲溪午把自己的額頭頂著華淺的額頭,把嘴對準華淺的唇極度克製地說。
“我……家主乃一家之主,與我身份有別。於禮不合,我不敢……”華淺低下頭,沒敢看仲溪午。
“為什麼不敢?從前你是師嫂,我不敢越雷池一步,現在你跟一個護衛……我還是不能有任何舉動。什麼規章禮製,尊卑有別,在你麵前,我隻想做仲溪午。也隻有在你麵前,我才可以做回仲溪午。阿淺,我隻想做一個叫仲溪午的男人,專屬於某一個人的男人,而不是屬於整個煌城人人都畏懼、事事都要循規蹈矩的仲家家主。”仲溪午近乎哀求的語氣,低著頭,可憐巴巴地說著。在這份感情麵前,仲溪午愛的很卑微、很小心翼翼,因為害怕,所以極度緊張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