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溪午回到仲氏院,在亦安齋坐立難安,滿腦子想的都是華淺受傷的手和華戎舟扶著華淺的樣子……他究竟有什麼好的,為什麼會得到阿淺的特殊對待?他們難道真的……
“家主,我回來了。行啊,你小子,居然讓阿淺住進了華宅。”蘇之禾風塵仆仆的從晉城回來,便興致勃勃的趕來調侃仲溪午。
“你……怎麼這個點回來?路上沒出什麼事吧?”
“還說呢,那個葛千帆太不靠譜了,給我尋了一輛爛馬車,半路馬疲了,死活不肯走,害我跟他連夜走路回來,累死我了。”
“既然累了,就早點回去歇息吧。”仲溪午沒有心情跟蘇之禾閑聊。
“別啊,我這一路快馬加鞭,還不是為了你倆嗎?人家華淺和華戎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就看得下去?”
“有什麼看不下的,這兩年,他們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我有什麼資格過問?”
“誒,這你可誤會阿淺啦,他們在居安鎮這兩年,可從來沒有什麼逾矩的行為。”
“你說什麼?”
“我說他倆清清白白,隻不過,現在這個小護衛可能近水樓台會先得月,你要是再不采取行動,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清白?孩子都有了,如何清白?”仲溪午一臉落寞。
“這孩子……我確實沒搞清楚,但是,有些事情可能純屬意外,也未可知。”
“純屬意外?你跟我說說怎麼個純屬意外能搞出個孩子?”
蘇之禾正想如何回答之時,林江進來了。仲溪午見狀,示意蘇之禾先下去。
林江:“稟家主,根據居安鎮傳來的消息,華姑娘與華戎舟並無夫妻之名。且據華宅的內應回稟,華姑娘與華戎舟是分房而寢,兩人似乎並沒有……”
“你是說……好,你先退下。”
“不惜用自己的清白下藥與師兄有夫妻之名,成親後卻不行夫妻之實,與華戎舟有夫妻之實,卻又無夫妻之名?她葫蘆裏到底在買什麼藥?難道我又誤會了什麼?她在隱瞞些什麼?不會,孩子都有了,能誤會什麼。”仲溪午百思不得其解。
“高內侍,你命人把金花散給她送過去。”
“是,家主。”
“慢著,傳令給林江,我現在要去華宅一趟。”
“家主,夜已深,路且遠,懇請家主三思。”
仲溪午給了高禹一個不容反駁的眼神,高內侍知道仲溪午決定的事,從不讓人置喙,隻能勉為其難的去尋林江安排好一切,以免落人口舌。
仲溪午思前想後,還是沒忍住,也實在是放心不下華淺,隻好親自去一趟華宅。
華宅後院小門外。
“家主,一切都已安排好。隻是得委屈家主跟小的從後小門進去。”林江安排的華宅內應——華家的廚子老曾開了後門,領著家主摸黑走向華淺的內院。仲溪午想到自己堂堂仲家家主,居然要偷偷摸摸的去見自己心悅之人,不免來氣,但為了華淺不落人口舌,隻好委屈自己。
“誰啊?”華淺聽到門外的敲門聲。
“姑娘,是小的,給姑娘送宵夜來了,姑娘不是說今晚沒吃好嗎?我給姑娘熬了點粥,養胃,安眠。”老曾在門外回答。
“好,你等下,我就來。”華淺披上外衣,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