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拿起南景瑤藏好的衣服,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南景瑤按照記憶中,養父母家的位置,又看到了熟悉的院子。

還沒有進門,就聽到養母的罵聲:“他爹,你看那個小賤蹄子,從昨天出門,到現在都沒有回來,肯定是到外麵勾引野男人去了,一天天的隻知道吃,也不回來幹活,也不去上工,我們家是倒了多大的黴,才收養了這麼一個喪門星。

當時劉婆子死了,就應該讓她跟著一起去死,騷蹄子,跟她那個娘一樣,跑出去再也沒有一個影了。也省的禍害了我們老黃家的門楣,王瘸子被她克死了,現在陳麻子,也死了,連著兩條人命啊,嗚嗚……你們說她怎麼不去死呢,哎呦歪,我們老黃家的名聲啊,嗚嗚……孩子他爹,趕緊把她嫁出去,要不然,我們家丫丫的婚姻大事,豈不是讓她給禍害了。”說著養母徐豔紅就直接坐到地上,拍著大腿哭了起來。

養父久久沒有說話,過了幾分鍾,聽著自家婆子哭的越來越不像話,直接站起身吼了起來:”哭喪呢,哭,就知道哭,有這會功夫,還不趕緊,給她找門親事嫁出去。”頓了一下,往牆邊重重的磕了磕煙鍋,再次不滿的說道:“柱子媳婦,也不知道勸勸你娘。”

說完佝僂著身體,便進了屋子裏。

被喊道的年輕媳婦,撇了撇嘴,終究沒有敢說出什麼反抗的話,而是把眼神給到同樣在乘涼的丈夫。

黃柱子看到自己的新媳婦,眉眼拋過來,喜不自勝。

正想上前把媳婦,拽回自己屋子裏,胡混,一雙不老實的手,就被自家媳婦打掉。

好似,坐在地上哭嚎的女人,跟他毫無關係一般。

“你做什麼?動手動腳的。”黃家的新媳婦曹春燕,瞪了一眼,毛手毛腳的男人。

曹春燕此時悔啊,早知道就不圖黃柱子家裏能吃飽,且不用幹活了。

自家的這個男人,自從新婚之後,就一直拖著自己上炕,有的時候,白天隻要有空,也要被拖進屋子。

雖然不用幹活,公婆為了能早日抱上孫子,也是默認了丈夫的胡鬧。

但是,其中的苦楚,也隻有她這個當事人,才知道。

“娘,不要坐在地上哭了,你這樣下去,鄰居家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家怎麼了呢,你讓柱子和我爹怎麼出門見人,娘,你實在看那個喪門星不順眼,咱就彩禮就不要那麼高了,反正那個喪門星,左右長的好,被咱們家養的皮膚都能掐出水來,也不怕沒有人要,您說,對吧?”

曹春燕聽著婆婆幹嚎的,也是頭痛欲裂,繼續加把火說道:“娘,現在陳麻子家裏人,在料理喪事,還沒有時間到我們家裏,要彩禮,趕緊把她嫁出去,陳麻子家裏再找過來,您就說被她拿到婆家過去了,都跟我們家沒有關係了,咱們家還能落兩份彩禮,您說,對吧?”

哼,一個沒有人要孤女,還能在黃家白吃白喝,那麼多年,就應該再被賣一次。

這樣,以後她和柱子的生活,還能好點,黃家就她丈夫一根獨苗苗,不給他們,還能給誰。

曹春燕說到這裏,眼睛閃躍著精光,不斷給身邊不靠譜的老公,使眼色。

這次,黃柱子沒有像剛才一樣,清白的眼簾,像是被人打了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