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婆說道那個賤丫頭的彩禮,頓時來了精神,吊兒郎當的臉上,難得嚴肅認真道:“娘,可不能讓陳家逮住我們家,趕緊給那個賤丫頭,賣出去,娘,你不想想她連著克死了兩個男人,可不能放在家裏,要不然,我們家也被克了怎麼辦?我當年就說了,這麼一個爹不疼娘不要的小丫頭,連村口的劉婆子都克死了,我們這樣的好人家,怎麼能收留她呢,就應該直接扔到山裏,喂狼,說不準連狼,都不敢下口……哼……”
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黃柱子滿臉的憤恨。
一旁的曹春燕,看著自家男人的樣子,自然知道他的臭毛病,又犯了,提醒道:“這樣的女人,就是黑寡婦命,誰沾上,誰短命,也是可憐了王瘸子和陳麻子,也是倒黴,就看上了賤丫頭的好長相,可惜……這不是也沒了……”
黃柱子聽著媳婦的話,不由的後背一冷,打了一個哆嗦道:“娘,不行,趕緊把賤丫頭趕出去,娘,你和爹,可就我一個兒子,我和春燕還沒有給咱麼老黃家,生一個孫子出來,如果把我克死了,咱們老黃家,可就沒有兒子,給你們養老送終了,我們家估計也會被人吃絕戶……房子和地都得便宜了外人……”
可能是兒子的話,徹底激怒了養母徐豔紅,“噌”的一下,站起來了。
“呸!那個小賤蹄子,怎麼不去死啊,怪不得我們老黃家在她進了門,我就再也沒有給你們再生個弟弟了,原來都是她克的……真是喪門星,差點害了我們老黃家斷子絕孫。”說完,也不管身後的兒媳和兒子,快步出門去了。
站在院子裏夫妻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便相視一笑。
同時想到了已經到手的彩禮,還有即將到手的彩禮。
院子外麵,站著的南景瑤,現在總算弄清楚了,眼前的狀況。
聽到養母的腳步聲,直接躲到了院子外的草垛後麵。
沒有想到卻回到了,這個檔口,養母從十五歲的開始就在張羅著把自己賣一個好價錢。
先是說給了鎮上的王瘸子,給了黃家二百元的彩禮。
可惜訂婚剛滿一個月,王瘸子就突然晚上睡覺,不知不覺的死了。
本來王家想要南景瑤,繼續嫁過去的,叫嫁殤,可是黃家養父母,怎麼願意。
這不是明擺著,是他們王家沒有福分。
跟王家直接撕扯了好些日子,彩禮退了一半。聽說後來,王家人拿著這些錢,私下給王瘸子配了一個冥婚。
黃家這邊,則是放出話,繼續給南景瑤說親事。
打著的旗號,便是南景瑤爹娘當年都是知青,城裏的文化人,家裏都是當大官的。
長的也好,娶了南景瑤,生了孩子,說不準也是個文曲星下凡,將來也能像城裏的外公一樣做大官。
誇耀的再好,隻是先前的事情,左右鄰居,村裏大隊公社裏,幾乎都傳遍了王瘸子的無聲無息的死,邪氣的很。
哪裏還有敢把兒子往上送的,所以,一兩年內,南景瑤的日子,頂多就是在黃家吃的差點,幹活多點,打罵都是常事。
也是平平安安的過了三年,才碰上了陳家的親事。
訂婚的當天,南景瑤被徐豔紅安排到山上砍柴,連陳麻子的麵,都沒有看到。
隻是,可惜前幾天陳麻子下河遊泳,溺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