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棺斂的一側,昨日還見著的德妃侍婢綠玉此時倒在血泊裏,涓涓鮮血從額頭一塊傷痕裏流出,而棺斂一側上也有一灘血跡,按照這樣的情景想必是那綠玉念主一頭撞在了棺斂上,以身殉主。
秋陽先是在殿門的門檻處細細觀察,然後起身遠眺宮門至德馨殿之間的地方,李公公一直侯在一旁也跟著望過去,心裏腹誹,這裏在他眼裏就是什麼也沒有。
不過秋陽似是在被清理出來的石板路邊已被雪覆蓋的草地上發現了什麼似的,疾步過去,李公公在後邊伸著腦袋也往前看著,發現整個草地上都是白皚皚的一片雪,沒有什麼異樣,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就見到秋陽巡視一周,在其右手邊方向三個手臂長的距離的草坪上,拂去白雪,從裏麵撚起一根似是用作掛住玉佩上的絲絛,用的是五彩絲線結成的,長度為一指的長度。秋陽將其拾起,再以食指量度了從雪麵到發現絲絛的距離,剛好半指的深度,而從雪麵至平地的距離恰好是一指的距離。
李公公正想讓秋陽將絲絛放入他準備的白綢手絹上,隻見秋陽轉過身子,右手已將手裏的絲絛放入自己的袖袋裏,並深深地看了李公公一眼,這李公公一直在曦宮裏當差,又是拜在李嬤嬤下麵做幹兒子,自然算是見多識廣,做事又是個機靈勁兒的,不怪乎今兒徐尚宮會讓他去接秋陽入宮。
兩人是似是無事一般,由於剛才李公公遮擋了大半的視線,人們都認為是秋陽蹲下身子去查驗,有沒有查出東西來一概不清楚。兩人受到兩列禁衛軍的注目禮一直走進德馨殿,秋陽撩起袍子跨過門檻,走至綠玉的屍體前,先是撩開其雙眼的眼皮,看見其眼珠呈灰色,爾後用手指按壓綠玉額頭的傷處,明顯的凹下一塊,再往下麵看時並無什麼異樣,不過是在綠玉的腰間並無往常所見宮女佩戴標誌的玉佩,隻在腰帶上有一條被扯斷的五彩絲絛。秋陽隻是一看見那扯斷的絲絛和剛剛在殿外發現的絲絛一致,心裏也有些數了。
及至拾起綠玉的右手,發現其食指和中指的指甲齊根斷裂,其餘的手指指縫裏摻夾著黑色的木屑類物質,側頭一看,果然在棺木邊緣上有兩道細細的劃痕,若不是眼力好,根本看不出來。
秋陽檢查完綠玉屍體上的痕跡和周圍的環境,便讓李公公命人在綠玉的周圍搭上白布,他要開始進行屍檢。
李公公聽到秋陽此話,趕緊命幾個小太監拉起一人好的白布幔,自己鑽進去侍立在秋陽身邊,秋陽納悶的看了一眼,李公公撓著腦袋幹笑著說:“秋大人,這不,出來得急沒帶上你的助手和工具箱,奴才今日便充當一回,嘿嘿。”
秋陽聽見此話,眉峰一挑,笑著說:“公公應該知道這屍檢的步驟吧,秋某這不怕公公看了會吃不下飯。”
“額,沒事,沒事,也算讓奴才開開眼。”李公公這麼說,心裏可不是這麼想,他崇拜喻穆崇拜了很久了,一直在深宮裏沒能瞧見自己的崇拜的人,今兒剛好能觀摩他學生的工作,他心裏可是非常興奮的。
秋陽也不和李公公多嘴,徑自將綠玉的衣裳扒開,從外衫開始,扒除一件便細細的觀察,爾後放入李公公撐起的一個白布裏封好,及至綠玉剩下一件桃紅色的肚兜,秋陽依舊是麵不改色的扒除檢驗,一旁的李公公臉上卻是帶著些微紅暈,樣子煞是可愛。
將****的綠玉正麵檢查後,翻過其背果然是出現了屍斑,按壓一下立刻消散,隨後又出現,及至下體部分,沒有什麼線索,秋陽作罷,站起身來,想是蹲了許久,一時站起身,頭便暈了幾下,恰是李公公反應快一把扶住了。
兩人出來白布幔,李公公示意一旁的宮女為綠玉洗淨身子穿好衣裳放置在德妃棺木的旁邊,即使以身殉主便讓她兩能做個伴。
PS:今兒晚上有約,就早早發出來啦,綠玉死了,其實和德妃之案有什麼聯係呢,阿聆望天,唉,算了,還是先去嗨皮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