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聽完鳳寧曦的話,本來還想著笑的自己一時被深深地噎住了,倒是狂咳不止,還是沛瑤好心,眼裏帶著戲謔遞給他一杯熱茶順下噎著的氣息,狠狠瞪了鳳寧曦一把,誰知鳳寧曦回瞪的更是狠戾,意思是自己造的孽自己承擔去。
陸羽無奈,轉頭望著龍禦軒的星星眼,在心裏哀歎一聲,臉上卻是眼珠子一轉,故作深奧地回答:“嗯,這個命根子在武者的身上算是第一要害,就是那支撐人體的脊椎啦,對,就是脊椎,你想啊,這脊椎一斷了,特別是我與你說的那風池穴、命門穴等,你可明白?”
龍禦軒聽見陸羽此話,也甚是領悟一般,爾後又提出一個讓陸羽想撞豆腐的問題,“那為何又會斷子絕孫呢?”
這一個問題問得陸羽也開始撓頭搔耳的,鳳寧曦見此不由歎一聲“活該”,元香和沛瑤早在一邊捂著嘴笑個不停。
還是龍禦軒為陸羽解了尷尬,“陸少,是不是說這人死了,也就不會有那後代了啊?所謂的斷子絕孫就為此意啊?”
陸羽聽見龍禦軒自己將答案說了出來,雖然與真正的答案相去甚遠不過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算是勉強可以,再說了,難道真讓自己說出那真正的含義,滾邊去,就讓龍家小弟這麼認為,阿彌陀佛,佛祖保佑。
龍禦軒見陸羽連連點頭稱是,便也信以為真那“命根子”真的做如此解釋,導致日後龍禦軒每每與那些侍衛練武,一聲“小心我踢你的命根子”,讓人家總是不由自主的捂住下麵,而將自己的命門暴露,最後還要挨這位皇子的罵,說是不好好保護你的命根子,捂著下麵幹嘛,感情你還尿急了啊?不知道我這一踢斷了你的命根子,你可是斷子絕孫的。眾侍衛終是沒明白六殿下口裏的“命根子”與他們身上的“命根子”有何不同,隻是每每被教育過後還是重犯,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隻說這秋陽一回到刑部裏給以自己居住的院落裏,想著今日送老師出了崇文門一路出去,至外城往南的十裏長亭。一路在馬車裏,老師還對著他聲聲的囑咐:“陽兒,為師的如今前往江南調查那貪墨案,這京畿裏的事務你可要上心一些,為師今日早朝也沒有將所有的實情全部告知予皇上,便是因為那本私帳雖不在主謀者的手裏,但是亦不在錢府裏,而這主謀者眼看嫁禍於李侍郎之計行不通,也想到是為師在其中阻礙了其行事這才露出這麼一個線索讓為師的去查探,想必這段時日,京畿裏的事情必是不少,你可得上心,如今朝堂上的派係太多了,皇上的勢力畢竟還未夠,你有何發現若能隱下便先隱下來自己在暗中細細查訪,若是發現了重大的線索一定要快馬告知為師啊。”
秋陽點頭應聲是,爾後在層層的陰霾下目送喻穆的馬車向著南方奔去。而今夜在燭火的照映下,秋陽深思著今日德妃一案。雖說各種證據都指向是德妃意外中毒,畢竟此中的關節太多,若是有人蓄意,那自然先要算好德妃今日宮裏的花是百合和鈴蘭,加之今日必有白玉釀才算成功一半,而今日的證詞上都是說白玉釀是李後提議淑妃上貢的,這麼說來又是一個推翻有人蓄意謀殺德妃的證據,除非是李後是那凶手?不對,不對,李後又如何能知道那德妃今日讓其侍婢綠玉采摘百合、鈴蘭回宮殿?
秋陽便在桌案上反複對比眾人的口供,檢查帶回來的物證,細細回想今日發現的細節和眾人的表情、眼神,並將這些一一登記下來,方便日後查閱。
隻待寫完今日案子的始末細節,天色也將將發白,秋陽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眨眨幹澀的雙眼,正想著端起桌上的一杯冷茶漱口,便聽到自己的侍從急衝衝地跑到書房門口,一邊喊著“不好了,不好了”,一邊用力推開房門衝了進來。
秋陽見此,放下手裏的茶盞,輕喝一聲,那侍從想是才發現這裏是書房重地,便忙忙立在一邊,臉上的紅暈因著方才跑得急切而顯現出來,秋陽見此心裏不知怎地也“咯噔”一聲。
不待秋陽問話,那侍從連忙抬頭急切地對著秋陽說著,“大人,不好了,宮裏的公公來傳話,讓你立刻進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