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城東客棧,書生伸了個懶腰,隨後梳洗一番便背上書框下樓去了,心中甚是不快。這幾日好不用一下山了睡幾個懶覺,今日卻被樓下議論聲打破了黃粱美夢,看來這些小百姓是看幾日都無動靜便開始竄動起來,豈不知今天夜裏這柳城少不了一場大戰。
書生散漫著走下了樓到了櫃台,扔了五兩銀子,“老板,結賬,不用找了。”那掌櫃見這少年竟如此闊卓,大喜,“是是,客官慢走,客官慢走。”書生離開客棧,竟來到了周易生家旁,突地跳起將一紙條打入聶雲的房間,隨轉身離去,大搖大擺地混進了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
聶雲忽聞‘啪’的一小聲,見一紙條打在自己桌上,撚起紙條打開“今夜一更時分,你帶刀到城東客棧屋頂,切記勿告他人,落筆:一個小書生。”聶雲收起紙條,很想問伯父到底怎麼回事,這書生是敵是友,還不明確,而且這紙條會不會是其本人所擲很難說,但自己一個小捕快,他人為何要害我,想不通,若是伯父知道這事,說不定今晚就出不了這家門,還是到時候再看。
周易生起了個大早,便去衙門,見已有人先到便說“讓小張、小王、小李來見我。”一會,來了三人“頭,有什麼事?”周易生答道“你們三人,今天不用來衙門,好好在家裏陪陪親人,今晚一更來縣衙與我跟隨衙君去辦事,不要告訴其他人,特別是聶雲,事後每人五十量白銀。”三捕快猶豫了下,“頭,我們三小時候家裏貧窮,皆仰仗您的大義才度過,現在又讓我們進縣衙當差,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三人扭頭便走了,周易生也是無力回天,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幾人也是自己的心腹,靠得住。便起了身回到了家,看見聶雲在房中未出也不去打擾。徑直來到後院,見劉氏坐在庭中,便說“雨兒,今晚我出去辦事,不用帶我煮飯,今晚一更後就和聶雲躲在地窖中,地窖有扇門通往城北小山坡,見不妙就走,不用等我。這麼多年,看好聶雲,叫其不要來找我,也算對得起當年兩位恩人的恩情了。”說完,劉氏眼淚忽的奪框而出,“易生,這麼多年,你第一次這叫我,你若不測,我和雲兒怎麼辦。”說完,見周易生努力睜著雙眼望向遠方,劉氏緊緊抱著他不放。
時間隨著太陽的西落進入了夜晚,一輪弦月從東邊的一角漏了出來,且不明亮,似有層輕紗罩住了天空。周易生整理衣著,再次磨了磨自己的佩刀,便出門而去,走得好像很是果斷,劉氏雙手扶著門框,咬著牙,看自己的丈夫在這月色中,越來越模糊。
約莫到了一更時分,聶雲心中難耐,便從窗子縫隙看庭院,又趴著聽了聽聲音,便從窗戶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間,又像隻老鼠走過了庭院翻牆而去,生怕驚動了周易生,卻不知周易生已經走了。
聶雲一路跑向城東客棧,路上也是像平常跟巡視的捕快打著招呼。到了客棧,運口真氣,腳搗了幾下便上了屋頂,卻不見一人,有四周探了探,卻見一隻麻雀從眼前飛了過去。很是無賴,心中七上八下,轉身便走,突見一人拿著一把劍指向自己,“小子別動,說幹什麼來的。”聶雲望著對方,準備拔刀,剛拿上刀柄,幾條影子一飛而過,頓時又有四人拿著劍圍著聶雲。這時,呼的一聲,一條身影從天而降,“幹什麼,這人是我請來的,不就多吃了隻雞,耽擱了下,便打起來了。”五人便放下劍,齊聲道“師兄”便又對這聶雲“抱歉,原來是誤會。”,隻見五人中一男子走向前“師兄,我們和門派的聯係昨日全斷了,這柳城已經成了孤島,不知我們還要去爭寶器嘛?”聶雲定睛一看,確是那書生,隻見他甩了下頭,“看來確實有人下了迷陣,但我們這次下山也是門中寄予了很大期望,先去柳林,步步小心便可。”五人作揖,書生見聶雲杵在一旁,笑道“捕快小哥,有興趣隨我等去看那寶器究竟是何物?”聶雲沒說什麼,便和書生站在一起,問了一句“你為何要選我?”書生大笑“緣分,這是緣分啊。”聶雲無語,便隨眾人從這屋頂跳向另一個屋頂,中途還變了幾次道,皆由聶雲功力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