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衣服一瞬間就變得五顏六色,看的陳數禮眼皮子直跳。
看來他還真是小了朱曉,以往都是他裝的。
如今才是他的真麵目。
“就在那邊坐下,我來這裏找你問點事情。”
陳數禮指著另一邊的座位說道。
朱曉依照陳數禮所指,老老實實的坐下。
“二哥,有話你就問,隻要我知道就行。”
陳數禮有點看不下去了,想要立即結束這一場別開生麵的談話。
“聽說有人找過你?還是兩個?”
說起這事,朱曉那可是一個鬱悶。
秋獮過後,素心上人第一個找到他。
說他是什麼半步羅漢,隻要入佛門,日後踏入上三品也是指日可待。
然而朱曉隻問了一個問題,就讓素心上人啞然。
這問題都不需要陳數禮去猜就知道是什麼。
無非是能不能吃葷。
要是沒有這個,比殺了朱曉還難受。
可是這個壓力不僅沒有打到素心上人,反而激起了他的度化之心。
每隔幾日便會上門講法。
可惜這胖子沒那個性子,聽不了幾句不是煩了,就是睡著了。
至於第二個就是胡巴。
作為能在軍威之下能大殺四方的悍將,他抱著培養的態度真準備下功夫。
一旦收入麾下,隻要軍威釋放,別管你是幾品,都得跪下。
奈何朱曉油鹽不進,在沒有陳數禮的同意之下,他哪都不去。
於是兩邊就這麼僵著,你一個禁軍統領總不能逼人去當兵吧。
而且爺也不缺你那幾個錢。
氣的胡巴吹胡子瞪眼。
陳數禮不知怎滴就幻想起當時胡巴的那張臉有多難看了。
現在問清楚,也就沒什麼顧忌。
“明天開始你去禁軍,有事沒事就往東宮跑,出了事就找李盛乾擔著。”
朱曉一聽,心直接涼了半截。
“二哥,禁軍是人待的地方嗎?”
“我才不去那種鬼地方。”
陳數禮狠狠在桌子上一拍喝道:“我讓你去禁軍是接近我那大侄子,免得有人針對他,遇見就上去對著臉呼!”
“是這樣啊,那我明天就去。”
朱曉這呆子真的很好騙,三言兩語就搞定。
剩下的就是要去解開一些謎團了。
觀星樓。
這是陳數禮屬於第二不想來的地方。
要不是為了了解軍威,他才不會上來。
國師見陳數禮上來,依舊是背對著他俯瞰整個京城。
“師叔,弟子此次來,是想問問軍威之事,師叔可知曉?”
國師緩緩抬頭,看向蒼茫天空,似要看穿一切。
“你即遇見,也算你的機遇,師叔就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這老頭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了,不會是假的吧?
下一秒,陳數禮的嘴巴上就挨了一巴掌。
“不準胡思亂想,好好聽我講話。”
陳數禮後脊發涼,自己可什麼都沒說啊,隻是想想都不行嗎?
難道天宗連人心都能偷聽?也太可怕了吧。
軍威之所以能壓製修行者,那是借用了氣血之力封住了此方天地的靈氣運作。
修行者一旦不能運行真氣,就和普通人無二。
當然,軍威的強弱也是和軍團的帶領者以及人數有關。
像是秋獮釋放軍威的胡巴,其本身就是三品武將。
而且身後都是百戰老兵,有著堅強赴死的意誌,所以才能把二品給壓死。
如果來個一品,胡巴的千人禁軍頂多把對麵壓到六七品,且不能留下對麵。
可一旦禁軍人數達到五千老兵,那麼局勢又是一番場景。
別人說這話陳數禮可能還抱有懷疑,但從國師嘴裏說出來,那就千真萬確。
既然這麼強,陳數禮也想找到其弱點,於是多問了一嘴。
國師的回答也很簡單。
既然大家都不能使用真氣了,拚的不就是一個人數和意誌嗎?
誰能站到最後,誰就是勝利者。
至於軍勢,那完全就是兵家沒有破解軍威而做出的失敗東西。
至於為何?
所有山門都對此有過研究。
隻因為軍威的核心軍魂這東西不能長存,隻屬於一代人。
當那一代人完全凋零以後,軍魂也就散了。
軍威也就消失了。
果然世上沒有完美之物,厲害的不長久,長久的不厲害。
陳數禮心裏想說本就應該如此。
國師又說了,還有一個例外,那就是鎮北王。
他們家族一直能繼承軍魂,屬於不傳之秘。
陳數禮麻了。
這鎮北王不是成精了吧,這都能行?
離開觀星樓。
陳數禮沒多少心思繼續溜達,剛走了幾步,就遇見了熟人。
這不是數月前才被自己坑了的侯景嗎?
轉眼的功夫就沒了往日的囂張,身邊更無一人簇擁。
好似被某些人拋棄了一般。
兩人撞見,陳數禮本就不想搭理對方,奈何侯景自己找上門來。
“陳數禮,我要跟你混!”
“噗哧!”
陳數禮差點跌了一個踉蹌。
這家夥是不是腦子傻了,咱倆可不是一路人。
可隨著有意無意的交談,陳數禮也想試試侯景的真心。
“既如此,改天你去見王五這個人,他會給你安排,至於成敗,就看你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