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池伏下身,看向懷裏的蘇晚,狠狠瞪她:“你給我閉嘴。”
蘇晚抿著唇不說話了,一雙手死死拽住他的袖子。
“除非你敢承認自己鳩占鵲巢。”徐鳳池沉思了一整夜,才想通了邏輯,他何必畏懼沈階,不,是沈離。
真正的沈階被太子爬出去的暗影衛殺了。
沈離這個一母同胎的弟弟頂替成為了新沈階。
他敢承認嗎?自然是不敢的。
柳州靈山寺與蘇晚有染的是沈離,與你沈階有何幹係。
想到這裏,徐鳳池笑眯眯的道:“承蒙你好意,將蘇蘇從太子手裏解救出來,稍後我會奉上薄禮酬謝你這幾天的照顧。”
沈階不知為何突然沉默了,並未回擊,隻是目送蘇晚被徐鳳池抱著離開。
小院陷入死寂中,突然,沈階將手裏的帕子重重一摔。
眼睛裏是無法抹滅的嫉恨。
從徐鳳池現身說要帶蘇晚回去,她眼裏就被徐鳳池的身影填滿了。
果然,在她心裏,還是徐鳳池最好。
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有些酸澀。
他已經是個正常人了,所以會心痛。
這種滋味,一點都不好。
清玉苑的堂屋裏暗香浮動。
帷幔淩亂,徐鳳池的手掌握住她的腳踝,威壓低沉的嗓音震過蘇晚的耳膜。
“我現在和你一樁樁一件件的算賬。”
“從最開始的相遇,一直到現在,你是不是都在騙我?”
被徐鳳池禁錮的蘇晚淚眼朦朧,緋色爬滿眉梢,眼睛裏是怯弱和委屈,還想像從前一樣撒嬌賣嗔糊弄過去。
“我沒騙你呀,我就是喜歡你,就是想嫁給你,這一點,從未改變過,我可以對天發誓。”
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揚著嘴角笑道:“喜歡我什麼,喜歡我世子爺的身份,喜歡這偌大的府邸,喜歡成群的奴仆,喜歡金光閃閃的珠寶首飾,我若是沒有這些,你可會多看我一眼。”
蘇晚手心都是汗,哭道:“可你生來就擁有這些啊,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你的這些外在,有權勢的人多了去,可我隻喜歡你一個的。”
徐鳳池眉頭蹙的更深:“告訴我,西山狩獵那次受傷,是不是也是你設計為之。”
蘇晚輕點頭顱。
“那你和陳三在一起時,有意無意撩撥於我,也是你故意的?”
蘇晚再次點頭:“自從知道你的存在,我就認定你了。”
徐鳳池笑道:“你倒是野心勃勃,那時候的你,是一個被迫到上京城給姐夫做妾的庶女,那會你就敢覬覦我了?”
蘇晚小小聲的反駁:“又不是我單方麵的覬覦,你那時不也對我動了心思,咱們最多算是互相覬覦。”
扣在腳踝的手用力了幾分,徐鳳池冷喝道:“你還敢反駁,今天就嚐試第一種法子。”
他囫圇將她抱起,去了府裏的小佛堂。
“你故意誤導我在靈山寺奪你清白,今日,我就罰你在佛祖跟前請罪。”
隨手丟來一件僧袍,惡聲道:“換上。”
蘇晚隻著了褻衣,顫抖著穿上這件淡青色的僧袍,總覺得這袍子寬寬大大,什麼也遮不住,這是要做什麼?
還有小佛堂什麼時候掛滿了紅紗燈籠?
如此莊嚴肅重的地方與紅紗燈籠的違和感太重了。
“還敢出神!”
敲木魚的梆子砸了一下她的腦袋,她頂著一雙濡濕的眼神看他。
“你到底想如何罰我?”
一抬眸對上徐鳳池幽冷的眼睛。
“跪下,向我懺悔你對我使過的那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