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離去,令狐衝自傷遭遇之下,哀傷不已。任盈盈看得心軟,就問了他的往事,對他多了幾分憐憫和同情,不僅以言語開導令狐衝,更以兩首不同的《清心普善咒》為他梳理體內內氣。
之後幾日,令狐衝每個清晨都來小巷竹舍學琴不提。
見過任盈盈的次日,蒙離便親自上金刀王家拜訪,令狐衝外出學琴不在,蒙離在王家內宅再次見到了林平之。
“怎麼不見靈珊?”
林平之一愣,想起嶽靈珊的武功突飛猛進,言語中對蒙離的推崇,哪還不知是誰的功勞。不自然地說道,“昨晚她照顧了我一夜未睡......我去叫醒她。”
“等等——!不用了,平之!我之前是傳了她武功,但以後還要靠她自己刻苦練習。我這趟來是有事問你。我們出去說吧?!”
“外公、舅舅他們冤枉了大師兄,我已經向他道過歉了。”林平之麵有愧色,但臉色蒼白,卻不願離開內宅。
蒙離心中一寒,連忙搭上他的脈搏,震驚道:“平之......你......瘋了不成?!!!何必如此!!我這次來,就是給你送新的《少陽功》來的,可以輕易進入二境宗師啊!”
林平之慘然一笑:“就知道瞞不過你......但還得子距你幫我瞞過嶽不群。至於《少陽功》,嘿嘿,隻歎我福薄,與它無緣罷了。”
“你知道是嶽不群搶了你的東西?”蒙離詫異道,他還以為對方始終把嶽不群當親愛的師長呢。
“知道!子距,我後悔沒聽你的話,拜在了嶽不群這個偽君子門下。但認識靈珊,我卻一點也不後悔。過去與靈珊相識、相伴的一年,是林平之最快樂的日子。隻可惜我有深仇大恨,又有嶽不群這個奸賊在側......我,我隻能對不起她了......”
林平之痛哭失聲,他外婆在門外聽到了,也跟著垂淚,卻不知發生了何事。
“我就想趁著嶽不群還沒下定決心練《辟邪劍法》之前,先擁有自保的力量。也行他會選擇舍棄劍譜。”
“不!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蒙離當然不會告訴他,這是自己從判斷寧中則行房推測出的。
林平之聞言,眼睛裏出現了些許恐慌。
“這......子距,我......”
“罷了罷了,我暫留兩三日,把完整......不,是最完美的《葵花寶典》寫給你......應該至少可以順利修到宗師五境,萬萬不可遺失,否則後患無窮。”
“子距,多謝......還好有你這位朋友一直支持我......”
“蒙氏商行在洛陽新設了兩處貨運碼頭,一處設在龍門鎮。正好我相去看看龍門大佛,不如同去?”
二人打著看龍門大佛的名義,出了門,卻不想後麵吊著幾個尾巴。
“你怎麼看?”蒙離笑問。
“哼!定然是四師兄施戴子,他天賦異稟,目力超群。嶽不群派他來盯著我,是意料中的事情。”林平之用仇恨的目光看著不遠處的鬥笠男子。
“嘿嘿,豈止一路啊!”蒙離指著背向二人,正在買糖人的兩名女子。
林平之仔細一看,臉都氣黑了:“是我大舅王伯奮家的二表姐!他們不是已經得到向陽巷的消息了麼,二舅父子三人已經連夜南下了呀!”
“你也盡快南下福州,他們對你的疑心就會減少許多。至於嶽不群,他作為黃雀,應該也想知道,向陽巷林氏老宅中所藏何物。”
蒙、林二人既然發現了跟蹤的兩路人馬,怎麼還能讓他們繼續得逞,很快就甩開了對方。但他們並沒有去龍門鎮的伊河碼頭,而是轉道北邊,來到了洛河碼頭。
兩天後,蒙離起身東行,之後在新鄭轉北前往京城。
林平之已經把完美版《葵花寶典》背了個滾瓜爛熟,自身也成了名內勁武者。《葵花寶典》當然沒有《少陽功》那麼變態,可以速成。但林平之信心十足,認為自己在一年之內突破宗師,兩年內超過嶽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