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楓縱身一躍,身形輕飄,入了棺材,就差送去火化了。
“等我一會,我去鎖個門。”
“小瑜兄弟,不必鎖了,我來給你守著家,跟著你們,我也是累贅,沒用。”
“胖大哥……好,那你要是待不住了,就拿這把鎖,把門鎖了。”
謝小瑜在兜裏掏出一把銅色的古門鎖,遞給了白淵恒。
王楓坐在棺材裏頭,跟挨沙發一個樣子,聲聲感慨,嘴裏而出:“從小到大,就沒有坐過棺材,今日一坐,果真不錯。”
趁著王楓感慨,謝小瑜就一個衝刺,撐著棺材邊兒,一個翻越,落在王楓後頭。
“小瑜兄弟,王道長,一路順風。”
白淵恒咧著嘴笑,擺著手臂,揮手告別。
屍體們,其中八具屍體有點自告奮勇的模樣,紛紛抬起棺材,扛在肩上。
前有五屍探路,八屍抬棺上路,後有十二屍護住。
滿滿詭異感,在一陣唱戲聲下,竟然流露出一絲喜慶感。
“紅緞金絲呀,卷珠簾,出嫁要得那紅高轎,女嬌娥喲,拂窗露了紅妝,惹得眾人羨慕耶……誰家的郎子,好福氣……噠噠噠滴滴滴……”
王楓坐在棺材上,咿呀咿呀地唱著,屍體有節奏感地走著,速度不像是先前的歪扭緩慢,此時不亞於小電驢的速度。
風些許依稀,他們在濕潤的鄉路,前行著,這如同乘坐著入鄉的大巴車,靠窗欣賞綠水青山,滿是久違的安好。
……
五陵山上,乾肆挨著樹,他去除「花噬」的狀態,猛地咳出了一口汙血,滿臉蒼白的他,如同病入膏肓的老人,他渾身濕透,隻是在靜靜地歇息。
他吐出一縷歎氣,伴隨感慨:“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小拾,接通高秦。”
“好的,牢大。”
孟餘慶坐在一座舊樓的天台上,他咬著爆汁的雞肉串,鼓著嘴,接收到乾肆的「音」,然後就把「音」轉傳去高秦的「頻」。
存儲於他體內的月光能量在逐漸消耗,就像是一張限量的流量卡,量用完,通訊也會結束。
這是「鏈鋸」第十席的異能「月聽」,月光之下,「聽」則無量,無須消耗存於自身體內的「月量」,無月之時,則反之,
隻是,「聽者」需他以「月量」繪製「月聽紋」,否則不能「音」與「頻」傳。
孟餘慶的背後,有一個臉上留有胡渣,憨壯的,戴著黑色圍裙的大叔,在燒烤架前,烤著雞肉,他正撫著手臂,淋著辣椒麵。
一股地道的粗嗓音傳來:“小拾子,來吃串子咯!”
“賈叔的手藝就是好,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好吃,好吃。”孟餘慶繞身轉向身後,一個小跳落在天台麵上,然後蹦蹦跳跳,拿著簽子,快樂地來到燒烤架前。
……
“高秦,你什麼時候到?”
高秦聽到耳邊傳來乾肆的聲音,趕忙噓聲,他坐在摩托車的後座,緊緊抱著開車的禦姐,不忘回應乾肆:
“噓,阿乾,快了快了,搭柳姐的摩托,我害怕啊。”
“額……你怕什麼,你可是「鏈鋸」的「貳」啊。”乾肆笑著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