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沐書,哈哈……你還是沒變啊。”

“老李,呂沐書在末日已經死了,那還準許我給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先醞釀醞釀。”

“太陽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連塵埃都能照亮,奶奶說過,這世上需要銘記的人太多了,根本不需要記這麼多,隻用記住,那個行天之大道,總司世間一切的男人,那就是我!我行出詭異,但又不失文墨之氣,詭墨是也。”

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隻是泯然一笑,他手中的黑筆墨水,如同天女散花般,徹底染黑了自己。

一切皆是臆想,皆是心裏的抉擇。

教室是那個教室,那具屍體沒有活過來站在窗邊與之敘舊,他依舊趴在課桌上,沒有動靜。

……

何時日背上包,左右環顧巷子的兩頭,散亂的腥紅,在黑暗中飄著,在巷子入口處。

紅色的眼眸似乎注意到了什麼,目光逐漸鎖定了「食物」。

“我們,跑!”何時日小聲且急促地說。

陳非仁嘴裏叼著棒棒糖,手裏抓著老叔的單車鎖,一腳踩住玻璃櫃,如同英雄般膝蓋落地,凹凸曼的背包,格外耀眼。

“何老弟,跟著我走。陳非仁往巷子深處衝去。

何時日看了巷子入口處一眼,紅色的眼睛,擠滿了巷入口,渴望的低吼聲,如同海浪一樣,越來越猛烈。

陳非仁突然拐進了巷子裏的一處犄角旮旯,犄角旮旯隻能容納一個剛成年男子的體型。

些許鏽味的水管,一股黴味的幹涸水溝,水泥砂麵的牆,有兩扇特別的窗,兩個窗戶完美地對稱,它們像是在說:“小偷請到我這裏,這裏是我們的心裏。”

陳非仁嘿嘿一笑,兩腳頂住兩戶人家的牆,小腿發力一頂,輕輕鬆鬆地抓住了兩頭窗戶的防盜網。

一個倒掛金鉤,一個剪刀鎖頭,完美踩穩窗戶。

像挎包一樣戴著的鏽鎖滑回手上,陳非仁猛地把鏽鎖砸去防盜網,豆腐渣工程與封印惡獸的枷鎖,沒有可比性,防盜網不足十下,徹底撇開了一個口子。

“何老弟,來這裏。”

陳非仁的聲音,足以回蕩整條大街小巷。

不到三秒,數十雙猩紅,死死盯著犄角旮旯的夾縫,嘶吼的聲音沒有整齊可言,手指摩擦著水泥牆,他們為了食物,爭先恐後。

何時日學著陳非仁的操作,一鼓作氣,兩臂用力,做了個引體向上,流暢地進入了窗口。

“這裏是哪裏?”何時日環視周圍陌生的環境,時刻保持著警惕。

“這裏是個好地方,是我叔用來收租的房子。”陳非仁摳著鼻子,語氣中盡是平淡,收租的房子對於他而言,很正常。

!!!

何時日震驚,他拚命地深呼吸,緩解自己的跌宕情緒,縷縷遺臭宛若風油精,更為提神醒腦。

“何老弟,我跟你講啊,我老叔的門,都是一絕,那門可不像這個窗戶一樣的,硬的很嘞。”

陳非仁伸裏伸懶腰,摸著黑,摸到軟軟的沙發,不顧一切地躺下,不出三秒,鼾聲就如雷而起。

屎臭味掩蓋不了漫天的屍臭味,喪屍的嘶吼,如同狂熱粉絲那般不顧一切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