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上衫!”二年二班的一個女生捂住了嘴。
雅玲詢問的眼神看向百事通水野由希。
很快,水野由希從自己的頭腦中調出資料:“上衫伢子,我們班幾個特招的優等生之一,成績優秀,但也不是頂尖的那種,平時比較低調,為人內向,和班裏的其他人也不怎麼交流。隻是,沒想到……”眼中盡是難以置信的情緒。
低調、內向,怪不得一時想不起來是誰,隻是覺得臉很熟悉,雅玲點點頭。
“原來是她啊”……“真看不出來啊”聽到這裏,其他人也都找出了自己記憶中的印象。
但更讓他們感到難受的是旁邊人群的私語議論:“我說吧,就是二年二班的人。”“他們班不是一直很風光嗎?竟然有人出去做援交!”“是啊,真是丟盡了明青的臉。”……
真不是滋味,二年二班的學生們第一次在學校裏麵抬不起頭來。
“愣著做什麼,還不敢快把這些照片全部弄下來!”雅玲無語,還有空在計較麵子的事,連輕重緩急都不知道,看來讓他們獨當一麵的日子還長著。
指揮完行動,雅玲又轉向剛才第一個認出上衫伢子的女生,“你和上衫伢子比較熟。”這是肯定句而不是問句。
“呃,還好吧,在班裏大概就我和她說話多一點。”可能因為雅玲淡定的神情太有壓迫性,女生回答時有點緊張。
“她現在在哪裏?”
“早上有看到她來學校,但……好像剛才就不見了。”
“她家的地址呢?找到她。”第一次雅玲使用了命令的語氣,一絲天魔的威嚴從身上薄射而出,所有人沒有任何異議地隨之行動。
這是一間極其簡陋的日式舊房屋,狹窄的門窗,低暗的天花板,一樓僅十來平方大小的店麵經營著日常小雜貨,小小的閣樓則是一家三口生活的全部空間。
“是伢子的同學啊,真是太感激你們了,竟然還特地過來看她。”搓著手,疊聲表達著感謝,這對穿著圍裙外表平凡老實的夫婦是上衫伢子的父母,額頭上深深的皺紋是長年辛苦的標誌,花白的頭發,腰背佝僂。
一大群人把有限的空間擠得滿滿當當,幾乎轉不開身,上衫伢子的父母不時小心翼翼的維護著周圍低矮貨架上的物品以免被碰落,這一幕讓這些從沒有體驗過生活艱辛的天之驕子(女)們,心中不斷泛起漣漪,帶著淡淡的酸澀。
“真不好意思,這孩子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從學校跑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肯出來,你們等等,我們馬上叫她下來。”
“沒關係的,叔叔阿姨。”雅玲阻止了這對年紀並沒有比她的母親進藤香織大多少,麵相卻蒼老一倍夫婦倆的動作,俏臉上的微笑很快博得對方的好感,“今天上衫的心情不好,我們就是為此來看她的,可以讓我們自己上去找嗎?”
“啊,啊,可以,當然可以,你們請吧。”上衫伢子的父母忙不迭地讓出了路。
閣樓上,上衫伢子的房門緊閉,雅玲上前輕叩,“上衫嗎?我是宮城,可以出來說話嗎?”
同樣擠在狹隘走廊中的廣田愛子等人也紛紛幫腔,“上衫,出來吧,有話可以好好說,我們是同學,有什麼問題大家一起來解決……”
“啪!”破舊的木門後傳來悶響,隨後是尖厲的女聲,“走開!”
二年二班的同學麵麵相覷,一片熱誠竟然換來這種待遇,究竟是誰做錯了事?
食指輕輕放在唇上,雅玲眼眸中閃過一抹捉摸不定的光線,“真是個不乖的小孩呢”。
看一眼黑乎乎的閣樓地板,又瞥向身邊的水野由希,無數次配合下培養出來的默契讓她立刻對雅玲的眼中之意心領神會,遂招呼了幾個女生一起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