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賈張氏麵帶驚慌,雙手伸著跑了過來。

“我兒子呢,我兒子呢?!”

她見人就問,但卻沒有聽任何一個人回答就往前走。

“我兒子呢?你們倒是告訴我我兒子在哪兒呢!”

這時,易忠海從車間出來,一臉哭相的拉著賈張氏:“老嫂子啊,是我沒用,沒看好您兒子!”

“我兒子怎麼了,我兒子怎麼了……”賈張氏見易忠海如此,更加驚慌起來:“我兒子呢?”

易忠海指了指車間,賈張氏嘴裏嘟囔著奔了過去。

“啊!!我的兒呀!!”

看到賈東旭的慘狀,賈張氏嚎啕起來。

“老賈啊,你把我帶走,把兒子留下來!!”

“啊!!!嗷~”

一嗓子喊完,賈張氏暈了過去。

李副主任來到易忠海身邊,冷漠的說道:“易師傅,你是賈東旭的師父,現在他媽都暈了,你幫著料理一下後事吧。”

易忠海說道:“就算沒有這層關係,我身為院子裏的管事大爺,也應該幫著料理的。”

“李副主任,您放心吧。”

易忠海暗暗歎了口氣,心道:這樣的話,這事兒就算是了了。

老賈和小賈都死在我手裏,但沒人知道。

以後也不用擔心東窗事發了。

想著,他去找傻柱,又讓傻柱去找院子在廠裏工作的那幾戶人家,然後七手八腳的把賈東旭直接送往了活化場。

當天晚上,活化的骨灰送了回來,賈張氏抱著兒子的骨灰盒在靈前哀嚎。

嚎著嚎著便沒了動靜。

在院子裏聊閑天兒的幾個大媽聽到不對勁兒,趕緊進去看怎麼回事。

見賈張氏隻是癔症了,人還醒著,她們便又出去了。

第二天,賈東旭出殯下葬,賈張氏欲哭無淚,隻是兩眼呆呆地看著兒子的墳。

旁邊是她天天嚷嚷的老賈的墳。

那眼神仿佛犯了瘋呆病一般,叫人看了唏噓不已。

賈張氏回到家裏之後,便把門一關,藏在屋裏不知道幹什麼。

而易忠海屋裏,一大媽問道:“老頭子,這事兒幹淨不?”

易忠海點點頭:“放心吧,總局已經來人問過了,本來就隻有我和賈東旭知道怎麼回事,他現在死了,咱們不說沒人知道。”

“賈張氏那樣子,看上去早晚得瘋,更不會有人追究老賈的事兒了。”

聽老伴兒的話,一大媽這才覺得心裏的那塊石頭落了地。

“隻可惜沒搞死江北良。”易忠海還是有些遺憾。

就在這時,門響了。

“老易,老易在家嗎?”

敲門的是閻埠貴。

易忠海聞言心道:“他來幹什麼?”、

一大媽說道:“怕不是江北良派他來幹什麼的吧?”

易忠海:“總得聽聽怎麼回事。”應了一聲,他把門開開。

“老易,賈家發生這事兒真的是令人悲痛。”閻埠貴扼腕痛惜,“但咱們該做的事兒還得做。”

易忠海沒明白他的意思:“老閻,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賈家都這樣了……”

閻埠貴開口說道:“今天賈東旭出殯,院子裏的人都參與了,咱們按老理兒是得請他們吃席的。”

易忠海愣住了:你還有心思吃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