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閻埠貴見易忠海有些為難的樣子,便也故作為難地說道:
“賈東旭是你徒弟,都帶了這麼多年了,雖然這段時間他不爭氣,但怎麼說也有感情。”
“我知道你難過,但您除了是他師父還是院子裏的管事大爺,不能因為悲痛就不做事了呀!”
“規矩,還是得有的。”
易忠海真不想搭理他。
賈東旭他爹都死了多少年了,現在他媽說瘋不瘋的,你說這個節骨眼上吃席,怕不是故意想讓我放血吧?
想到這事兒還有江北良在其中,易忠海忽然來了個計策:
“老閻,雖然我是院子裏的管事大爺,但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江北良也在。”
“而且他還是廠裏的副廠長,他的號召力更大,吃席的事兒,讓他來操作。”
閻埠貴哪裏不清楚這一點,但他平日裏已經得了江北良不少好處,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繼續找他來做?
閻埠貴剛要開口,這時江北良從中院門口一閃而過,被易忠海看了個正著。
這下易忠海心裏可得意了:
“北良!北良!正找你呢,來一下!”
“我和你三大爺跟你有話說。”
江北良聽到喊聲走了過來:“易師傅,您啥事?”
易忠海說道:“剛剛你三大爺說,東旭死了院子裏的人幫了忙也沒吃席,讓我組織大家吃席。”
“但我想了呀,您現在畢竟是廠裏的副廠長,賈東旭又是廠裏的職工,這事兒還得您來。”
江北良聞言眯起眼睛看著他。
剛剛喊我過來的時候叫“北良”,現在組織吃席了,喊“您”?
可真有你的。
【叮,檢測到易忠海挖坑,替易忠海組織全院吃席,獎勵:真言術!】
江北良聽到有坑,想了想說道:“一大爺,既然您開口了,那這事兒我得聽著。”
“這樣吧,這都臨近中午了,咱們也就別麻煩了,我讓閻家閻解成去通知一下,到豐澤園一起吃算了。”
易忠海一聽要去豐澤園吃飯,饒是他這位管事大爺,也有點繃不住了。
“那感情兒好呀!”
此話一出口,他又覺得不對勁兒,徒弟剛落土,他這個當師父的怎麼能這麼開心呢?
“哎!”於是易忠海歎了口氣說道,“可憐我那徒兒了呀!”
江北良笑了笑,沒多說,往前院走去。
跟在後麵的閻埠貴不樂意了,他本來是打算讓易忠海出血的,結果刀子落在了江北良身上。
他現在就擔心江北良怪罪自己,趕緊解釋道:“北良,我可不是讓你出血呀!”
“我就是看易忠海不爽,想借機會宰他一頓。”
江北良擺擺手:“不打緊,你別忘心裏去。”
閻埠貴急了:“怎麼會不打緊,你得花錢了呀!”
江北良笑了一聲:“花錢?我也沒答應易忠海要花錢呀!”
閻埠貴不懂了。
江北良跟他說道:“一會呀,就讓你大兒子挨家挨戶的說,易忠海說賈家不容易,咱們捐點錢給賈張氏過日子。”
“到時候錢到了手,咱們拿出一部分來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