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找到了石板,在石板的指引下找到臨世的廉完,但是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可璡突然想到,難道是廉完殺死了屠人張?但是時間不對,張貴之後很久才找到石板,廉完又是在這後麵才來到這裏,那麼他們的故事還在這個後麵,那麼,屠人張為什麼要尋找石板的主人複仇,這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可璡說出自己的疑惑,小王也歎氣說沒有時間去問,而且那個地方自己是打死也不敢再去了。

可璡再次遊說小王和自己一起走,兩個人在一起還是有些照應,小王卻堅決拒絕,他說自己還有些事情沒有解決,而且這裏還有很多秘密,也許需要他照應。可璡猶豫了很久,他知道這裏絕對是凶險之地,在他多次勸說無果的情況下,隻有默許,心情沉重的掛掉電話。

回到車上,可璡還是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屠人張追殺自己的念頭再次閃現,才警醒的啟動了206,想到小王,可璡卻沒有即將逃離此地的喜悅,心頭像壓了一塊石頭,慢慢的駛向東南。屠人張,就算你是千裏獨行俠,也追不上我。可璡心想。206慢慢的開了兩個小時,直到開出草原,電話也沒有再響起。

出了草原,可璡想著小王不會再找自己,不由加快了車程。下麵是迂回的山穀,風勢不大,路也還可以,可璡專心起來,這段路是從來沒有的順利,也許自己逃出了噩夢的領地,可璡這麼想。又是一個小時的路程,206開始爬坡,要翻山了。

地勢急轉直下,路的左邊是萬丈絕壁,黝黑不見底,似乎直通向地獄,山上的落雪就著風勢如同瀑布般的飄灑下來,幾乎看不清路,側風強烈,似乎想要把206掀入穀底,可璡緊緊握著方向盤,而車輪卻不時的打滑,連路路也神情緊張的看著前麵。雪花隨著狂風吹進車裏,可璡雙手凍的生疼,把車停在路邊,從背包裏拿出衣服蓋到胳膊上,才繼續前進。山路落差極大,可璡集中所有精力,小心翼翼的向前探行,兩個小時以後,可璡到了高速的入口,終於長舒了口氣,再見了,噩夢之地。

高速上積雪也很厚,似乎沒有車行駛過的痕跡,不過打滑卻減少很多,可璡加快了車程。另外的擔心漸漸提上心頭,油不多,肯定支持不到自己回去,必須找個加油站,可璡關注著周圍的情況。也許是老天和自己作對,一直跑了四,五十公裏,根本沒有看到,可璡懷疑天太黑,擔心自己錯過,把車靠著右邊車道,減慢了速度。

出了山口,風雪似乎減輕了很多,路況似乎也變好,似乎天色也變得明朗一點,可璡心裏有些高興,情況似乎好轉起來。

路邊的黑影吸引了可璡的注意,加油站也出現在路邊,壞運氣似乎沒有跟隨自己。可璡把206泊到加油站。

屋裏黑乎乎的似乎沒有人跡,可璡下了車,心裏不禁有些失望,這裏似乎荒廢了幾十年,加油機器鏽跡斑斑,水泥的立柱似乎也風化的厲害,他檢查了一下,機器根本沒有反應。可璡心裏暗罵了一聲,但又不死心,加油站的油庫在右麵,也許那裏還有希望。可璡安撫路路,示意它自己很快回來,他來到旁邊的小屋,破敗的鋁合金門根本沒有關上,屋裏牆麵斑駁,牆上的畫都已經無法辨認,木桌腐朽歪倒在地上,可璡在地上看到一個塑料的潤滑劑桶,空的,順手拿了起來。

加油站通向後麵的是鐵門,還沒有鏽蝕到癱倒的程度,用鐵鏈鎖著,可璡一皺眉,用劍甩到鐵鏈上,火花四濺,很容易砍斷了鐵鏈。削鐵如泥,真是好手藝。院裏雜草叢生,雖然草已經枯死,但是沒有化成黑灰,可璡用劍打草探路,來到油庫。但是這裏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全麵封死,根本沒有通道可以取到油。

也許有通道可以進到油庫裏,油庫有雜質總也要可以打掃一下,可璡樂觀的想,繼續尋找。

一點響聲引起了他的注意,好像是土塊剝落的聲音,和在風裏聲音不大,但是卻刺激了可璡的神經,又是一聲,這絕對不是自己的幻覺。可璡用手電照過去,隻見燈光的盡頭有個土袋子,就像是一坨塑料布和破爛布包裹的待移植的樹根,土袋子見了光,竟然活動起來,像個人一樣神了個懶腰,可璡看到,那就是一張被土淹沒的人臉,血液瞬間被凍住。

思緒清醒的一瞬間,可璡拔腿就跑,根本不敢回頭,隻聽見一聲聲的沉重的腳步聲緊跟著自己。可璡全身是傷,雖然恐懼如同發動機驅動自己向前狂奔,但是身體卻已經無法承受,跑出鐵門,一下撲到在地上,殘破的水泥地麵劃的自己生疼,突然觸發自己小時候跌倒的記憶,但情況不容自己多想,他連忙翻身,持劍迎敵,巨大的黑影撲了過來,可璡感覺劍如同刺到土裏,塵土四散,嗆的他喘不過氣來,但對方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把把他甩到了一邊,可璡後背墊了一下,嘴裏泛出鏽鐵的血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