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壽誕在即,這個時候鬧出來熱鬧,反倒是容易打草驚蛇。

況且,秦晏庭明麵上沒說什麼,但是言語中的意味分明,這件事他知曉,卻交到了安清禾的手上,就是想看看她能做到什麼地步。

“今日之事,倒是讓他們知曉,我如今還是受寵的。”

安清禾眉眼淡淡:“所以他們定然不會讓我如意。”

她說著,勾起唇角:“況且,陛下宮中這麼久沒有新人,如今入宮的四人裏,唯獨我得了恩典,你說他們會不會著急呢。”

有些事情明麵上不說,可大家都是聰明人。

“五皇子和太後那邊著急了,便是明白了陛下的心思。”

秦晏庭如今身強體壯,定然不會讓旁人太早的覬覦他的地位。

“旁人不著急,五皇子確是要著急了。”

安清禾說著,輕輕抬了抬手。

“從陛下帶我入宮開始,便是不再忍下去了。”

安清禾站起身來,身側的青蘭連忙捧住她的胳膊,將她扶到了床邊。

“我有些倦乏了,若是有人來了,便回絕了吧。”

雁秋點了點頭:“主子放心,奴婢明白呢。”

今日鬧了這麼一出,恐怕有心人要來上門拜訪了,隻是安清禾倒是不好見客,也不能見客。

她如今想著,將心思落在了太後的壽誕上。

“青蘭,你想想辦法,給五皇子府那邊遞話,讓人尋了我的畫像,呈到江向怡的麵前。”

安清禾斂眉說著,青蘭點了點頭:“主子放心,奴婢等會就去辦。”

反倒是青玉皺了皺眉:“主子,這樣會不會——”

她欲言又止,安清禾卻明白她的意思。

“莫要擔憂,自然是將局做的緊湊一些,才能引來一些人。”

安清禾手指微動,青玉若有所思。

雁秋雖不太清楚其中深意,但是她向來內斂,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心裏都有自己的分寸。

待到第二日,安清禾還在睡。

屋外便傳來了聲響。

一早就不知道來了幾波人了,都讓雁秋攔了下去。

她言笑晏晏,辦事也幹脆利落,不讓旁人挑出刺來。

那些子來送東西的,一個個心中都明鏡似的,東西送不出去,可也不好得罪,隻能為難的回去回複自個主子。

至於其他的,雁秋便不管了。

待到安清禾醒來以後,青玉連忙伺候著她洗漱起來。

待到雁秋將早膳安置好,安清禾這才困倦的坐在了椅子上。

她覺不大好,昨晚又知曉了太多的事情,一時之間反倒是有些沉在心底。

所幸她恢複的也好,這會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青蘭為她布了菜,然後輕聲說著。

“昨夜奴婢已經安排好了,您的畫像今早應該就呈在了她的麵前。”

安清禾倒是沒想到青蘭竟然如此之快。

她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做得好,想必今日江向怡應當就該著急了。”

旁邊的青玉還是有些擔憂:“主子,若是讓她知曉了,會不會...”

安清禾勾起唇角;“既然要亂,那就亂個徹底,你說江向怡,會不會著急呢。”

她意有所指,青玉歪了歪頭:“主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