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禾眼中晦澀一閃而過,側妃——
當初在王府有孕的倒是不少,隻是這裏麵的側妃到底說的是誰呢。
雁秋察言觀色,自然不會問出什麼來。
反倒是青玉停下了手中的東西,看了看青蘭。
安清禾將手中的信又合了上去,小心的放回盒子中。
雁秋適時的捧來了一杯熱茶,遞到了安清禾的手上。
茶香味倒是讓安清禾平複了不少,隻是她仍然皺起眉頭,最後抬眼看向了青蘭。
“青蘭,你跟在陛下身邊,多少年了?”
青蘭一怔:“奴婢很早之前就跟在陛下身邊了,彼時已經十九年了。”
十九年啊..
安清禾垂眸想了想,那正巧趕上了。
雁秋下意識的看向了青蘭,又趕緊收回了自個的目光。
她知曉陛下對她們主子不一般,但是未曾想過,青蘭的身份也居然如此不同凡響。
不過這樣也好。
雁秋垂下眼來,若是做主子的有本事,她們做奴婢的,才能有些許的臉麵。
“依你看,側妃有孕,會是誰呢。”
安清禾輕聲說著,心中卻已然有了思量。
想想也是,那嬤嬤知道這樣的秘密,自然是活不長久的。
可她又有所依仗,卻沒想到到最後,這依仗都沒能救了她。
“起居注如今在這裏,自然是有問題的。”
當初還是王爺的秦晏庭,不常在京中,若是真的有人想要在其中動些手腳,那旁人也是攔不住的。
“這東西能夠留到現在,想必陛下心中也是明了的。”
安清禾心中卻有些古怪,若真是如此,那依著秦晏庭的脾性,他..到底在等些什麼。
已然傳出了暴君的名聲,何必還去在乎旁人,若真的不想讓人知曉這種事情。
隱瞞著處置了就是,為何還會將人留到如今。
安清禾揉了揉額角,突然覺得這件事恐怕麻煩了。
秦晏庭將這事告訴她,是給了她機會,也是——
在試探她。
到底有沒有能力,亦或是有足夠的底氣,站在秦晏庭的身邊,便看安清禾如何處置了。
安清禾忽然勾起了唇角,覺得這事倒是愈發有意思起來了。
隻是若這次是機會,那她自然不會放過了。
她垂下眼來,似乎在想些什麼。
青蘭低垂著頭,青玉則是瞧了眼雁秋。
主仆幾人倒是一時安靜了下來,片刻後安清禾才開口道。
“雁秋,你是宮中的老人了,這宮裏,可曾聽過什麼風聲嗎。”
雁秋眉頭微微蹙起:“主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