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虞夕此時的心情很奇怪。在剛剛上課前忽然聽到班上的同學說陳笑一個花花惡霸變好的時候她對此心中腹念惡霸陳笑這是在做戲,肯定是又在玩什麼鬼把戲。當時她心裏還想陳笑就是穿上一張好孩子的外皮也無法掩蓋他醜惡的氣息。而當陳笑進來教室的那一刹那,秦虞夕無意地掃了陳笑一眼,然後她忽然覺得陳笑去掉平日裏那身小混混的行頭後,其實他外表的形象還是挺讓人耳目一新的。可家教良好的她馬上就對自己剛剛升起的不正經念頭感到羞恥,低著頭不敢直視別人也不說話。
上課鈴響了,文老虎也來了,秦虞夕以為接下來會和平時一樣安靜的度過一節不受外界幹擾的課程。請五分鍾一切都還好,一切就和平時一樣,雖然偶爾會有男同學投來奇怪的目光,秦虞夕卻見以為常了。但今天投了的目光中,秦虞夕忽然感覺有人一直看著她,和以往那些馬上就消失的目光不一樣。那是一種赤裸裸,不帶一絲遮掩的炙熱直視。更奇怪的是,秦虞夕還感到裏麵有點不一樣的東西。
為了查明究竟是那個同學那麼大膽還有目光裏還有著什麼不一樣的東西,秦虞夕開始在教室裏暗中尋找那道目光的主人。秦虞夕這一看驚呆了,原來那道炙熱目光的主人是平日裏無惡不作的陳笑,可為什麼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卻帶著深深地愧疚呢?在此之前自己和陳笑應該沒有交際,他應該無法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再說了,以陳笑的個性也不可能對任何人產生愧疚才對啊……
在秦虞夕看向陳笑的瞬間,他們的眼睛在空氣中對視了。麵對秦虞夕投來的目光,陳笑的愧疚之意變得更深,秦虞夕也被陳笑除了愧疚外不含任何雜質的純潔眼神給深深吸引住。頓時,陳笑和秦虞夕就在這個應該是學生們認真學習的嚴肅場所含情脈脈地對視住,誰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仿佛成了不會動的雕像。
我擦,格老子的!
在講台上講課的文老虎忽然手中的粉筆被心情激動的他一拳給握斷。這叫什麼事啊?!剛剛看到陳笑新形象的文老虎還真的以為陳笑開始朝好學生的方向前進呢。現在才知道原來陳笑改變形象是為了引起美女的注意力好泡妞,而且還是班上,哦不,一個是學校裏最美麗動人的女生。
什麼?你問文老虎為什麼這樣想?
那還用明說嗎?沒看到現在秦虞夕居然不聽他講課,而是把頭轉向後麵去看陳笑了。這讓文老虎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魅力最近開始消退了,竟然比不上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紈絝子弟。想當年他也是一個翩翩美少年,濁世佳公子。就是現在,文老虎也不覺得自己比陳笑差。真不知道文老虎那裏的自信,如果有人知道文老虎現在心中恬不知恥的想法,然後拿他和陳笑對比的話,文老虎一定輸得連渣都不剩。
“陳笑同學,你上來解答一下這道題!”文老虎的身份是教師,而且還是正在給陳笑上上課的教師。如果他願意,他至少有十幾種方法讓陳笑離開教室不讓陳笑在教室中帶壞品質優良的好學生。而讓陳笑上去黑板在眾人麵前解題是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方法,陳笑在學習方麵的表現一直不是怎麼好,或者說全校每次倒數幾名學生中總有他的名字。於是站在講台上微笑的文老虎請陳笑上來,讓他解開現在黑板上的化學公式。
文老虎的話一出,教室上的學習氣氛全部變了,變得很詭異。陳笑的情況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按照常理來說,雖然黑板上對他們來說很簡單的問題卻是陳笑永遠跨過去的宏溝。那麼外表開始朝好學生方向改變的陳笑內心又有什麼不一樣的改變呢?一個人的外表很容易改變的,難的是內在。陳笑會不會因為自己是草包肚子沒貨的事實摔門而出,再次變回那個惡霸陳笑呢?
頓時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陳笑,他們想看看陳笑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是氣憤的離開還是沮喪地承認自己無能。不,現在的教室中也不是全部人都看著陳笑,剛剛有和陳笑對視的秦虞夕就沒有看。文老虎的出聲把秦虞夕的靈魂驚回了身軀,然後她意識到剛剛這樣的行為有多失態,她就馬上把頭像鴕鳥似的深深地埋在桌子上。
教室裏的氣氛一直僵持著,被文老虎點到名字的陳笑還一直眼睜睜地看向秦虞夕的方向,似乎不準備按照文老虎的話起身上去解出黑板上的化學問題。“陳笑同學!”文老虎看到這樣的陳笑,頓時他真的生氣了。你說說,你準備裝好學生可以,你因為以前沒學到知識不解答也可以,但你這無視我的存在是什麼意思啊?是準備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