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爸,你覺不覺得今天小笑的變化有點大?”吳玉蓮望著樓梯的方向問道,雖然陳笑已經消失在樓梯的盡頭了,但她的眼睛還是無法離開那裏,仿佛樓梯上有著什麼能深深吸引著她的東西。
“是很大,不過這種變化是好的!”陳衛國吃完飯後就坐在沙發上慢慢品嚐著陳笑剛剛泡出來的茶,雖然茶已經涼了,可他還是像品嚐稀世珍品一樣慢慢品嚐著。不過他的眼神中時不時閃過一絲擔憂,通過吃飯前和陳笑的一段交談中,他可以清楚的發覺陳笑的內心充滿著巨大的抱負和野心。可他同時還感受到陳笑隱隱約約把力量這個概念淩駕於官場,商界等一切圈子之上,說實話就算當官以久的他也拿不準陳笑這個心態是正確的還是不正確的。
陳衛國沒有特意去挑明陳笑的心態,陳家一直有著一個傳統,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和陳為民的路陳老爺子沒有做出任何的幹涉,所以陳笑的路他也不準備做出任何的阻攔。陳衛國不知道陳笑的路有多遠,能走多長,他隻知道他和陳笑是一家人,陳笑隻有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他才打算出手拉陳笑一把。
“今天真是太開心了,真的還能再次見到他們二老。還有老媽的做的菜真的是太好吃了,還是記憶中的那個味道!”回到自己熟悉又陌生的房間後,陳笑馬上趴在自己的床上。雖然陳笑此時的心中是充滿喜悅的情緒,但他的眼淚不住地往下掉。如果加上輩子的話,陳笑已經有16年沒有流過眼淚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陳笑累積多年的眼淚在今天和家人重聚的契機中終於爆發出來了,不過陳笑很快就擦去臉上的淚珠。為了保護這個家,陳笑還差點什麼。陳笑現在差的是力量,是屬於上一世孤狼的力量。陳衛國剛剛感知的沒錯,在陳笑當殺手的那段日子裏,他深深的認識的力量是多麼珍貴的東西。意大利的黑手黨老大牛逼吧?美帝的FBL神秘吧?島國的將軍厲害吧?但陳笑可以輕輕的一招就把他們的生命,他們的財富,他們的一切通通帶走。對現在的陳笑來說,力量等於一切。
陳笑從床上站起來走到大床前的空曠的地方,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站著。此時的陳笑有點像影視作品中練武之人所站的馬步一樣,隻是又有點不同。陳笑的雙腿張開,腳板緊緊地吸住微涼的地麵,他的腰部微微朝裏麵一彎同時雙手也向前伸出手掌向肚子方向半收。現在的陳笑就像一個懷裏正抱著一個很沉重的東西,想舉起…沒力氣,放下又不能。
陳笑現在所站的姿勢是一本無名手冊上鍛煉身體韌性,淬煉身體肌肉的招式,叫白猿抱月。說來也很可笑,在陳家還沒倒之前,曾向往搏擊功夫的陳笑花費普通人無法想象的金錢去聘請好一些“武林高手”。可不知道是陳笑的運氣太差還是人品有問題,請來的全是一些花拳繡腿的騙子。在陳家倒閉後,有一天陳笑在街上像敗家之犬般亂逛的時候,無意間在街邊看到一個渾身發著臭氣,形象非常邋遢的乞丐。想起自己的遭遇,忽然陳笑覺得那個乞丐和自己一樣可憐,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不過自己比他好一點,至少身上有點錢財不用去乞討,心生同情和憐憫的陳笑把身上僅剩的一萬元的百分之一一百塊施舍給乞丐。
誰知道乞丐接過錢自嘲地笑了一下說:“想不到我弑神居然會有被別人施舍這一天,真是可笑啊!”笑完後又從他黑不溜秋的衣服中掏出一本封麵沒有名字的小冊對陳笑說:“小夥子,心地不錯,可是遭遇好像有點太差啊!這本東西我留在也沒什麼用處了,我就給送你吧!把裏麵的本事學會後,你可以到西伯利亞那邊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乞丐的話沒有說完,他丟下手冊後就一瘸一拐地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後來陳笑隻憑著手冊上所描繪的東西,他就成了無數人聞風喪膽的奪命殺手孤狼。現在陳笑所站的白猿抱月則是那本無名手冊上記載的最低級修煉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