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槿因禍得福,不僅搬離了原來的住處,還得到了一個人住一間房的資格。
瑞瑤帶著他來到新住處,還在看著阿槿嘖嘖稱奇,“也不知殿下到底看上你什麼,居然處處袒護你。”
阿槿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得到帝姬的偏愛,靦腆一笑,滿是感激。
“殿下的好,奴一直記在心裏,永不敢忘。定會盡心伺候帝姬,絕不敢怠慢。”
瑞瑤定睛看了他好幾眼,最後收回目光。
“這樣最好,不過我也還是要警告你一句。”
“不要有別的歪心思,不然死無葬身之地。”
阿槿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最後恭謹的回答:
“奴不敢。”
晚上值守的人安排給阿槿,阿槿欣然接受,守在寢殿之外,盡職盡責。
月無言因為賜婚的事情睡不著,翻來覆去毫無睡意,直接就坐起來,走到了窗邊。
阿槿聽著裏麵傳來的聲音,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想到了瑞瑤今天的警告,抿唇站在原地,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月無言坐在窗邊,看著外麵的月亮,心下惆悵的很。
想到父皇母後的話,就更加惆悵了。
就在她接連歎了幾聲氣之後,守在寢殿外的阿槿終於開口了。
“殿下可是有心事?”
月無言被嚇了一跳,聽到熟悉的聲音,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小心地開口:
“阿槿?”
“奴在。”
確定是阿槿之後,月無言鬆了一口氣,然後就發了句疑問:“今晚怎麼是你守夜?”
“是奴要求的。”
月無言抿嘴一笑,但沒有笑出聲來。
“你一定又是被安排了。”
“罷了,索性也睡不著,你來窗邊陪我說說話吧。”
“是。”
阿槿走到窗邊,這才發現帝姬隻是穿著薄紗,三千青絲披散下來,清水出芙蓉,在月光下,更顯得美而不妖。
他趕緊就移開自己的眼神,心跳的有些快。
月無言沒有注意到阿槿的異樣,隻是呆呆的望著天空。
“今日,父皇給我賜婚了。”
也不知道是月色太好,還是怎樣,月無言開了口。
阿槿心跳漏了一拍,隨即心髒彌漫上一股酸酸澀澀的感覺。
他很是艱難的道出口:“恭喜帝姬。”
“恭喜?”月無言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喜從何來?”
“本宮並不喜歡這位所謂的一字並肩王,何談喜?”
她趴在桌上,“阿槿,以後可會娶自己不愛的人?”
阿槿一愣,隨即垂下腦袋,“殿下,奴隻是一個卑微的奴隸。”
娶親生子是十分奢望的事情,因為他的身份,以後生下的孩子就永遠擺脫不掉奴隸的血脈。
更何況,他……,他看了一眼月無言,旋即垂下眼眸。
他這一生怕是很難愛上別人了。
月無言啊了一聲,美眸中有著歉意,然後扯過別的話題。
“父皇母後都說不過隻是一個駙馬,又何必在意愛不愛?可是我真心希望可以有一個相愛的人陪伴一生。”
這一晚,月無言和阿槿絮絮叨叨說了許久,直到最後打了哈欠。
阿槿注意一下時間,提醒道:“殿下,您真的要就寢了。”
月無言眨巴著自己水潤的眼睛,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