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隆隆,在經過十幾天的跋涉後,古羅馬帝國的首都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巨大的石柱、厚實的磚石牆、半圓形拱券,受希臘建築風格的影響,古羅馬建築展現出磅礴氣勢的美。而城市中心的巨型競技場,更是尤為的顯眼。薑誠隻在視頻和書中看過,現代隻剩些殘垣斷壁,如此近距離的欣賞,不禁讓他心潮澎湃。
“前麵的車隊站住!”馬車駛到城門下時,便被守備的士兵叫住。帕西莫從他的豪華馬車下來,謙遜而又不失“貴族尊嚴”地來到士兵麵前說道:“敬愛的羅馬勇士,我帶領我的劍鬥士們前來參加皇帝的大型劍鬥會。”
士兵們並不理會,隻是來到鐵籠馬車周圍上下打量,眼神戲謔,有如觀賞馬戲團的野獸。鐵籠裏的劍鬥士們,可都是從他人屍體之中拚殺過來的猛漢,他們心中隻尊重強者,根本看不起這些靠著貴族關係混軍銜,隻敢在看守城門的弱雞。“考官”賀格更是狠狠回瞪了幾眼,嚇得那些士兵都後腿了一步。
這段時間的劍鬥士們都是年輕皇帝的貴賓,再也不是人見人欺的奴隸。皇帝不僅安排了高等住所與吃食,甚至還會給勝出的強者安排了美女**。況且上頭交代過不可怠慢,所以士兵們雖然丟了人,也不敢刻意刁難,點了點頭,算是放行。
帕西莫還了一禮,重新上車正要離去,此時一聲怒喝響起:“慢著!”遠處奔來一隊五人鐵騎,黑甲黑馬,手持黑鐵長槍,黑色的精鐵頭盔隻露出雙眼,看不清麵容。守衛的士兵開始有些疑惑神色,不知這隊鐵騎是什麼身份,可眨眼睛就恍然,深深鞠躬致敬,不敢抬起,可見鐵騎身份之尊貴。
鐵牢中的眾劍鬥士也是突然醒悟一般,甚至有人喃喃道:“居然是皇帝的黑鐵騎衛,據說他們勇武過人,每個人都有以一敵百之力。”唯有兩人疑惑不散,一人是薑誠,在這五人出現時莫名心生不安,另一人是麥西默斯:“我當菲利克斯軍團的將軍這麼久,從未聽過什麼黑鐵騎衛,看這盔甲製式也不像帝國的。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五名鐵騎來到鐵牢前,一邊繞著牢籠打量著裏麵的劍鬥士,一邊大聲說道:“近期收到消息,一名殘忍的暴徒偽裝成劍鬥士,企圖混入羅馬城,所以,我們要嚴格盤查。”其中一名鐵騎看到了薑誠,仔細端詳片刻後,便來到領頭鐵騎身邊耳語了兩句。那名領頭的鐵騎猛然回頭狠狠看著薑誠,隨後拔劍。“噌!”地一聲,劍尖遙指薑誠:“可算找到你了!”
薑誠一頭霧水,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我怎麼了?”
那名發現薑誠的鐵騎問了問領頭人:“要不要回去報信?”領頭人搖頭:“不必了!殺雞焉用牛刀!”隨即五人下馬,圍住鐵牢出口,一劍劈斷鎖頭,大聲怒喝:“你出來!”
帕西莫見事態不妙,趕緊衝過來擋住,並質問道:“大人,這些都是應邀前來參加劍鬥大會的劍鬥士們,你不能如此無禮。”領頭人一把推開帕西莫,從腰間摸出一塊鐵牌,喝道:“黑鐵騎衛奉命辦事,阻撓者死!”
薑誠隻得從鐵牢裏走了出來,朱巴和麥西默斯也尾隨其後,賀格則偷偷地給薑誠腰間塞了拔劍。薑誠舉了舉手,示意沒有敵意,說道:“這裏肯定有什麼誤會,你們應該是找錯人了。”
領頭人沒有答話,隻是說道:“無關人員可以走了,否則生死不論!”帕西莫拉住朱巴和麥西默斯,搖了搖頭,示意這事他們無能為力,莫要趟這渾水。而兩人卻不答應:“薑誠是我們的兄弟,我們是一家人,絕不會丟下他不管。”帕西莫無奈,隻得帶著其他人退到遠處,他必須顧全大局。守衛士兵也關上城門,通過門縫偷看。
一時間肅殺之氣四布,薑誠有些不知所措。
“你叫什麼名字?”鐵騎領頭人問道。
“我?我叫薑誠。”
“那就對了!”五騎齊齊拔劍,直劈而來,速度之快,堪比麥西默斯。薑誠根本沒有拔劍格擋的時間,隻得急退。朱巴和麥西默斯見狀,立刻拔劍來助。朱巴與一鐵騎鬥在一起,而麥西默斯則與另兩騎戰在一塊。剩餘二人則直撲薑誠而去。隻見薑誠往地上一坐,腰間劍尖插地彈起,左手一撐,一個旋身轉向,順勢拔劍格住兩人,大聲質問道:“我到底犯了什麼事,你們要殺我!”
“少裝糊塗!”其中一人怒罵:“你屠殺我們的親人,焚毀我們的家園,此仇不共戴天!今日,便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