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異變突生(1 / 2)

康莫德斯舉辦大型劍鬥會的消息傳遍了羅馬帝國的每一個角落,豐厚的獎勵刺激著每一個人。奴隸主們都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為了保存實力,這鄉下劍鬥場變得異常冷清,門可羅雀。每天除了正常的練習時間,基本無事可做。帕西莫更是允許最強的三名劍鬥士可以上院牆散心。

“在遠處的某個地方,有我的國家……和我的家人。”朱巴凝望著遠處起伏的山巒與丘壑,略略憂傷的說道:“我的妻子正在準備食物,我的女兒從河邊打水回來。我能再見到她們嗎?唉……我認為已經不可能了。”

薑誠看過電影,知道朱巴最後還是活了下來,獲得自由,回到了家鄉,於是鼓勵道:“別灰心,要相信自己,你一定能再回到家鄉。”努米迪人以為薑誠不過是在安慰他,善意地笑笑。

“你相信死後能再見到她們嗎?”麥西默斯默默地問道。

朱巴點點頭:“是的,我相信。隻不過……我會比她們先死。她們,還會活好多年,而我,必須在黃泉下等很久。”

“但你願意等,不是嗎?”麥西默斯問道。

“當然。”朱巴毫不猶豫地回答。

薑誠打趣道:“嘿,別這麼沮喪,我每天晚上都夢到你口中那黑珍珠般的女兒,一直想著你帶我去見見她,沒準以後還會叫你一聲嶽父大人。”說罷,兩人不禁大笑。

而麥西默斯隻是低著頭,憂傷的說:“你要明白……你還有希望。而我的妻子、我的兒子,已經在等我了。”

兩人停下笑聲,薑誠沉默地拍拍麥西默斯的肩膀,朱巴安慰道:“你會和他們團聚的,他們也在等著你,隻是時候未到。”

“是啊,時候未到。”麥西默斯苦笑道:“你呢?背劍的東方人,還從來沒聽過你說你家鄉的事。”

“我沒有家……”薑誠淡淡的說道。

“每個人都有家。”朱巴反駁道:“不是一磚一瓦一人一樹,而是心中最暖的柔軟,是心靈的港灣。每個人都有,你也不例外。”

薑誠隨即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久,才慢慢說道:“我的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自從她死後,我就再也沒了‘家’的概念。而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父親,據說他是個富家子弟,當年和我母親交往不久就留下一大筆錢神秘消失。不久後,母親才發現懷上了我。在我的家鄉,未婚生育是遭人不齒的事情,所有親戚都在勸我的母親把我流掉,但母親卻堅持要把我生下來,為此,挨了家裏人不少打罵。後來他們得知母親有一大筆錢,才對母親好一點。之後的日子,那些所謂的親戚,以各種理由從母親那裏搜刮這筆錢,直到榨幹了油水。沒了錢,就沒有利用價值,在我四歲生日的那天,以家門恥辱為名,當著我的麵將母親的腿打斷,並趕出家門。呸,家門恥辱?這群禽獸才是恥辱。後來,母親拖著一條斷腿,一天打三份工,每天五點起床,淩晨兩點才能睡覺。日複一日,在我八歲的時候因為勞累過度去世。”然後抬起頭,苦澀地笑道:“‘家’?嗬嗬,對我來說,那是早就碎了的玻璃渣。”

朱巴自知說錯了話,抱了抱薑誠以示歉意。

“不對,你有‘家’。”而麥西默斯搖搖頭,然後站起身來,擁住薑誠:“我就是你的家人,你就是我的弟弟。你願意認我這個哥哥嗎?”

薑誠聞言,渾身一顫,也抱住麥西默斯,順勢用手掌擋住流淚的眼睛,慢慢說道:“當然,哥哥!”

朱巴也將兩人擁住,笑道:“還有我呢!我也是你的哥哥。”薑誠呸道:“不想當我的嶽父了?”

“哈哈哈哈……”

密布的烏雲從天際洶湧壓來,遮住了暮陽的餘暉。漆黑的地平線盡頭,時不時閃現的電柱伴著遲到的雷聲宣示著它的威能。看來,要變天了呢。

…………

十數日後,眾劍鬥士再次坐上了鐵籠馬車,在帕西莫的帶領下,踏上了前往羅馬的道路。薑誠的傷也好了,大家在鐵籠裏有說有笑,絲毫沒有對未來殘酷的恐懼。

而這時,“扁舟”的聲音卻不合時宜的出現在了薑誠的意識海:“扁舟成員薑誠你好,檢測到有不明意識入侵當前世界,有極大可能改變當前世界難度,已確認該不明意識的屬性為敵意。鑒於你是初次試煉,給予如下選擇:1、立即退出該世界,並在回到扁舟48小時後挑選新世界重新試煉。2、繼續當前世界試煉,並獲得重生勳章一枚,僅限本世界使用,退出世界後勳章消失。”

“不明意識?”薑誠疑惑道:“那是什麼?能否詳細解釋一下?”自從進入這個世界後,扁舟再也沒說過半句話,都快忘了這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