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保證，拉斐爾心裏就暢快多了。
但也就那麼一會兒。
當他聽到聞人鈺對他說，要走過去的時候，他都傻眼了。
“為什麼？!”拉斐爾很不理解，“你明明有法力，而且我也有翅膀，我們為什麼要走過去?要走你走，我可不走。”
聞人鈺歎氣:“我也不想啊。但你想想，祝辭山哪有那麼容易就找到的?何況那墨蓮，那可是摸了一下，就能讓天使法力盡失的寶物……拉斐爾，如果要是隨便用法力瞬間移動就能找到了，或者飛過去了，那天下就不可能還有墨蓮的存在。”
拉斐爾:“……”
話是這麼說，但是……
聞人鈺又道:“誠則動天，墨蓮才能出現，對吧？”
拉斐爾擰眉看著他。
聞人鈺見他眉眼間帶著迷茫和些許的震驚，索性又添了把火:“你難道不想殺了那些討厭的天使嗎？拉斐爾，不過走過去而已，要不了多長時間的，而且我還不會餓著你……”
這話可說到拉斐爾心裏去了。
他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拍了拍衣服，道:“好吧。”
聞人鈺眉頭頓時舒展開來了。
他伸手就拉住拉斐爾的手，在他躲閃前，道:“你說過的……”
拉斐爾一怔，但還是一把甩開了，惱怒道:“聞人鈺，你別得寸進尺。我是說扮演小天使，但我又沒說要拉你的手。你離我遠點!”
聞人鈺:“……”
拉斐爾“呸”了一聲，罵了一句“不要臉”後，就別過頭不理他了。
聞人鈺失笑:“好。”
沒關係，來日方長。
這一路，他就不信他的小天使回不來。
……
兩人沿著小路走，七拐八拐的，便直接出了勿忘峰。
聞人鈺走在前麵，拉斐爾就跟在後麵，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近不遠，給足了對方的空間。
拉斐爾一開始還覺得，走走也不錯，但走著走著，就開始有些煩躁了——他靜不下心來，他想飛，想要搞破壞!
聞人鈺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拉斐爾，衝他招了招手:“過來。”
拉斐爾動都沒動，隻是焦躁地開口:“你要幹什麼？”
回答他的，是聞人鈺靠近了他，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將人拉了過來。
聞人鈺躲閃不及，正要怒罵，卻倏地被聞人鈺一把按住了後腦勺，單手抱了起來。
聞人鈺歪了頭，露出那截冷白膚色的脖頸，大手將拉斐爾的腦袋按在了那處，言簡意賅:“咬。”
拉斐爾:“……你有病吧!”
“倒是會罵人了。”聞人鈺笑著說，“從前還聽你跟我說過，惡魔中，有個叫暴怒惡魔的……難不成你們惡魔脾氣都這麼大?”
拉斐爾“哼”了一聲，盯著那脖頸，舔了舔嘴角，微微張嘴，靠近，一口咬了下去。
聞人鈺連吭一聲都沒有，隻是緊緊地扶住了拉斐爾的腰，湊近他的耳邊，啞聲道:“還煩躁嗎？”
拉斐爾沒搭理他。
咬了一會兒後，他慢慢鬆了口，舌尖略過那整齊的牙印和細小的傷口，拉斐爾拍了拍聞人鈺的肩膀，道:“好了。”
聞人鈺鬆了手，將人穩穩當當地放了下來，伸手掰過拉斐爾的下巴，在他躲閃前，道:“我幫你擦一下。”
“我自己來。”
拉斐爾立馬拒絕，後退了一步，用手抹了把嘴，垂眸盯著手心裏絲絲縷縷的血跡，再抬頭看向垂頭不語的聞人鈺時，忽然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