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天使。”
……
兩人吵吵嚷嚷的，後來拉斐爾氣得臉頰都紅了，揪著自己的觸角，吼道:“你看不見嗎？這是惡魔的觸角!惡魔的!”
聞人鈺處理好了拉斐爾的傷口，抬手一揮，碎掉的和沒碎掉的茶盞全部都消失在兩人麵前。
他定定地看著拉斐爾，下意識地伸手碰了一下觸角——
拉斐爾全身跟過電似的一抖，慌慌張張地後退著，一巴掌拍上了聞人鈺的手，道:“惡魔的觸角也是你能碰的?”
聞人鈺垂眸看著自己被拍紅的手，默默地收了回來，對他道:“我不碰了。”
拉斐爾冷哼一聲:“本來就不該你碰!”
聞人鈺也沒糾結這個話題，道:“去凡間嗎？”
“我才不……”
拉斐爾反條件地開口就要拒絕，但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腦海中靈光一閃，他閉了嘴。
聞人鈺又問他一遍:“想去嗎？”
拉斐爾抬眼瞅著他:“……你會這麼好心?”
凡間那些負麵情緒多了去了。如果自己真的能去凡間，說不定會滿載而歸!
法力提升的同時，他不僅可以去找那個鮫人王報仇，還能擺脫眼前這個人!
聞人鈺假裝沒看穿他的心思:“當然沒這麼好心。”
拉斐爾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聞人鈺壓了壓上揚的嘴角，說:“幫個忙就行，非常簡單。”
拉斐爾想不通，他一個堂堂魔尊，還能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的?
結果半柱香後……
拉斐爾就愣愣地站在凡間的一處角落裏，看著聞人鈺將那除妖的旗幟規規矩矩地放在身後，然後拍了拍手，扭頭看了一眼拉斐爾，道:“如何?”
拉斐爾指了指旗幟上的字，道:“這是什麼字?”
“降妖除魔，替天行道!”
聞人鈺開口念了出來，又覺得不太妥當，索性大手一揮，將那字改成了“降妖除妖，替天行道。”
拉斐爾:“……”
長風都淩亂成一棵草了。
舍月嘴角抽了抽，硬是把那句“為什麼聽起來好尷尬。”咽了下去。
“我要回去，我不要待在這裏!”
拉斐爾覺得，沒有哪一個惡魔比自己還丟人了!
他寧願待在那個破屋子裏，就不願意在這裏丟人現眼!
但聞人鈺沒同意，將他拉了回來，軟著聲音哄道:“天使怎麼會騙人呢？”
“我說了我不是天使!”拉斐爾掙紮著，最後急了，一口咬在了聞人鈺的脖子上——
聞人鈺“嘶”了一聲，但沒動。
他想等拉斐爾把氣消了再說，索性任由他咬著，結果越站越不對勁，掐住拉斐爾的脖子，就迫使他鬆了口。
拉斐爾舔了舔嘴角，衝他眯著眼睛笑了一下:“聞人鈺，你的血好甜啊……果然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聞人鈺隨意地摸了摸脖頸，也沒在意那傷口，隻是看著麵前的拉斐爾，緩緩鬆開了手:“甜?”
“當然。”拉斐爾意猶未盡地又舔了舔嘴角，誠實道，“我餓了，還想喝。”
“行啊。”聞人鈺提了條件，“陪我在這兒坐著，回去喂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