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刈一個翻身從床上坐起,瞬間便衝到那身影近前。借著門外狡黠的月光低頭一看,隻見這身影正是消失了一天的弘仁和尚。
此時的弘仁和尚渾身的刀傷,有一道甚至已經將大腿骨都砍的清晰可見,慈善的老臉上也滿是泥土,頭上的六個戒疤也被人用刀削掉一個,頭骨清晰的出現在宋刈的眼前。身上的僧服也是破爛不堪。
看著弘仁和尚悲慘的樣子,一股暴戾之氣直接衝到宋刈的腦海,雙眼瞬間便血紅一片。
“師傅,師傅!你怎麼了?誰把你打成這樣?這是怎麼回事?師傅?師傅?”用力的晃了晃弘仁和尚的身體,宋刈著急的說道。
“唔!”不知是宋刈太過用力,還是他提著一口氣回來有話要叮囑,弘仁和尚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看著宋刈通紅的雙眼,弘仁和尚努力的笑了笑,輕輕的說道:“孩子,不必難過。命到盡時終須散,我早晚都是要死的。嗑,嗑,嗑!”說道這裏弘仁和尚劇烈的咳嗽起來,鮮血像不要錢一般沒命的從嘴裏流出,努力的控製了一下,弘仁和尚繼續說道:“自打第一眼見到你,我便知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隻是親人的離世是不可逆轉的,所以我想你能在這裏靜心一些時日,應該會從陰影中走出來。但看著你每日隨我誦經禮佛,才知道你原來也是有慧根的,本想若是你願意一輩子留在這裏,那我便收你為徒,但是現在不行了,我馬上就要走了,看來我們始終沒有師徒的緣分!”
“不會的,不會的,師傅你不會死的,不會的,我還沒給您行過禮,您不能死啊!”說完,宋刈突然想起,旁道之術中說過,修煉之人是可以用自身的內息救人的,將自己的內息輸入對方的體內,去治療受損的地方便可。
想到這裏宋刈將自己的右手按在弘仁和尚的胸口,想要調動自己的內息,可是他突然就蒙住了。他忘記了他現在身上一點內息都沒有,“可惡的金光!啊!啊!啊!啊!啊!”
看著宋刈悲憤的怒吼,弘仁和尚仿佛知道他要幹什麼一樣,抓住宋刈的右手用力捏了捏。
“不必如此,我知道你應該修習過一門內功,但已經沒有用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狀況。其實我之所以能撐到現在,隻是想在臨死前再看看你,我一生都獻給了這裏,除了師傅,你便是我最親近的人了,我”說道這裏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師傅,你別說了,你別說了,你放心,我一定能治好你,你先休息一會,我一定會想到辦法救你的!”看著弘仁和尚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宋刈隻恨自己白天為什麼要得瑟的去亂用自己的內息,要不是自己將內息都用光了,也不會讓自己現在一絲內息都沒有,就算那小金點才是導致自己不能恢複內息的罪魁禍首,但是在沒有消耗幹淨之前,卻也沒見自己的內息減少多少啊。
其實宋刈已經明白,如果不是內息用的一幹二淨的話,在他體內的小金點是不可能一下吞噬掉他全部的內息的。也就是說,如果他沒有得瑟的去亂用內息,那以他今天剛剛晉級練氣四層那渾厚的內息,想要吊住弘仁和尚的命也不是不可能,之後再將他送去醫院就行,弘仁和尚之所以快死了,隻是因為身上的傷口過多,失血太多而已。所以聽到弘仁和尚的話語,宋刈自責的想要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