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隻是沉默,靜心調息。
紅發少年有些氣餒:“我不擅長應付悶葫蘆的人……大石,不二,快回來喵~~~”
手塚低頭看身上敷傷藥處,清爽利落,心中了然。
“手塚!”
一進洞中,懷中柴木掉了一地,大石急忙趕到手塚身旁,見他麵色無異。長長舒了口氣,眼角隱隱泛起淚光:“手塚,你沒事就好。當時我還以為,還以為……”擦擦雙眼,高興道,“幸好未傷及心脈。休息一兩天應該就可以恢複如初……”
手塚道:“大石,我聽聞龍崎師傅病重。”
大石登時麵色慘白,低頭道:“我離開青學峰兩個月後,就聽說師傅身患奇疾,渡邊前輩代為執掌青門。可是,眾所周知,師傅一直有心傳掌門之位於你。我來尋你時,一路也被前輩們追捕……手塚,我怕這是……”
手塚思索片刻,起身:“大石,一路辛苦你們了。”
大石被一提點,醒悟過來,拉來紅發少年道:“手塚,還未向你介紹,這位是英二,菊丸英二,一路上多虧了他我才順利抵達秘雲境內。對了,還有這位,他……”
手塚轉身,白衣少年立於不遠處,一雙眼眸彎成月牙。
“我該說好久不見嗎,手塚君。”
“幸會。”
“手塚君,需要回酒莊修養幾日嗎?”
“多謝,不必。”手塚道,“當務之急是阻止前輩們攻進聖教。身為聖教門徒,你應當有相同想法,不二君。”
“什麼!不二是聖教的人?!”菊丸吃了一驚。大石握緊雙拳,道:“不二,很抱歉,我原本心中就有疑惑。你能輕易發現我和英二的藏身之處,又能使用奇異法門蔽人耳目。而且,你很熟悉神山道路。不二,你究竟,是否是……”
“我是聖教門徒。”
幹脆的回答讓大石一愣,不知如何應答。不二笑道:“給你們造成困擾了嗎?”
“並,並沒有,可是……”
菊丸撲上前抱住不二的脖子:“怎麼可能會有困擾!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謝謝英二。”
“大石,”手塚道,“我們是友非敵,無需擔心。”淡定自若,鎮壓大石心中一切憂慮。大石再吃一驚,低頭歉意地笑道:“是啊,不二幫過我們那麼多次,我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二,我很抱歉……”抬頭,發現三人早已在商量上山路線,唯獨自己還在嗟歎不已。
菊丸朝他揮手道:“大石,你又在出什麼神?快過來一起想辦法喵!”
“是,是!”
大石趕緊上前坐下。不二從懷中取出一朵梅花。
“不二,這是你給我們的梅花……”
“我們的製勝法寶。”不二笑道,“神山的‘靈氣’,對於久居此地之人無害,但對於外來之客而言,是傷身的瘴氣。”
菊丸問:“瘴氣?”
“也許,可以把英二變成這個樣子……”少年在火光中緩緩抬頭,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在逆光之下顯得分外猙獰可怖!菊丸大叫一聲,弓起背來,像是一隻受驚嚇的貓兒。大石顫抖著伸手向那張空白的臉,不知所措。
“不二君。”手塚道。
“嗬嗬,”不二取下無顏麵具,“早就想試一試了,果然很好玩呀。大家都太緊張了。”
“不二!嚇我一跳!”菊丸拍拍胸口說。大石長舒一口氣,狀似虛脫。
“呐,其實這張臉挺適合手塚君的,要試試嗎?”
“不必。”
菊丸與大石捂嘴偷著樂。
“登上神山頂,少則五日,多則十天。‘靈氣之陣’也不是輕鬆可以通過的。少了這梅花護符,”不二舉起麵具扣住半張臉,“是真的會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