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曉冉急身退步,同一時間,一直隱匿在暗處的炎也倏地掠近,攬上洛曉冉的腰往邊上一扯。卉兒也感覺到有人,抽劍斜刺裏攻向來人。
一擊不中,來人似訝,對著卉兒飄然一掌,強烈的氣場壓得卉兒立時舉步如艱。來人身形如黑煙一晃,劍光如蛇影蜿蜒又攻向洛曉冉,又快又狠。炎摟著洛曉冉,一個急旋身欲躲開如影隨行的劍勢,可躲得稍微慢了一點,嗖,陰光中立時染了妖異的腥紅,濃重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洛曉冉冷眯了黑眸,借著清淡的月亮,她認出了那雙狼眼,就是他,楚源風。
心中微驚他的到來,洛曉冉手指捏著二個星星形狀暗器,正待發,突然從旁邊又掠來幾個人,一把軟劍,咣,迎上楚源風的冷劍。身影交錯間,二人打了幾個回合,罷手,四目對峙,“義父,你這是幹什麼?”手持軟劍,獨孤清然一臉的嗔怒。
冷冷一哼,楚源風挑眉看向擋在眼前的獨孤清然,“沒幹什麼,這女人留不得。”
“曉冉是我的女人,留不留得,義父是不是應該問問我啊?”獨孤清然俊臉深幽,眸光冷厲。
楚源風冷挑細長的眸子,聲音冷如浸了寒冰,“你的女人隻能是如煙,你隻能守著她,對她好。至於這個女人她勾了你的魂,絕對不能留著她。”
輕嗬,獨孤清然雙眸爍爍,“義父可是忘了曉冉是我愛的女人,你不會認為,你殺了她,我的眼裏就會隻有如煙了吧。”
“當然,你的眼裏隻能有如煙。若膽敢有其它女人,有一個我斬一個,有二個我斬一雙。”楚如煙陰冷的說道。
“那義父是不是也想讓如煙嚐嚐同樣的痛苦?”獨孤清然把洛曉冉擋在身後,冷傲的說道。
“你敢?”楚源風暴怒,雙眸瞠圓。
“義父都能做出如此絕決的事,孩兒還有什麼是不敢的?”
瞧著獨孤清然冷傲的氣勢,楚源風驀然一怔,隨即冷嗬,“怎麼翅膀還未長硬,想飛了?想反抗我的。”
“不是,隻是義父逼人太甚。孩兒已同意娶如煙為後,也承諾會對如煙好。為何還要左次三番的加害曉冉,你就如此看不得孩兒幸福嗎?”獨孤清然咄咄的問道。
“幸福,什麼是幸福。你的幸福是與如煙一起並肩這天朝龍位。為父辛苦這麼多年,為你和如煙打下江山,豈會讓一個賤人壞了如煙幸福。你的愛,隻能給如煙,放出去的給我收回來,好好的坐你的龍椅,好好的當你的皇上,更要全心的愛如煙,這才是你的該做的,你的幸福。”
嘲弄的一笑,“義父似乎忘了孩兒已經長大,非是幾歲玩童。你所說的幸福,那是你的不是我的。我一直當如煙是妹妹,這你知道。我一直無心皇位,你也知道。你曾愛過,試問你與我娘感情可能收回?”
一直以來獨孤清然總是淡淡的,默不作聲,即使不悅也從來不曾這樣冷言冷語的反抗過他。果然當了皇帝就是氣勢不一樣了。楚源風冷誚的眨眼,“休得把為父與你的娘感覺與這賤人相提並論,她這沒這資格。看來,你真是被這個女人給迷了心竅。為了她,你居然膽敢與為父大呼小叫,當了幾天的皇帝,以為翅膀硬了?老子既能扶你上這個位子,也就能把你拉下來。膽敢不聽話別怪老子不客氣。你給我滾開,這個女人老子今天非殺不可。”
他已經得了魔天宮出事的消息。早先就不斷的有自詡是武林正義人士不斷挑釁他的魔天宮,隻是沒討到什麼便宜。可是這次,那些卑鄙的正義人士居然趁他不在宮中血洗了他的魔天宮,得信說宮中損失慘重。那是他二十幾年的心血,更是他的囂張資本,所以他不得不回去一趟。清然,他一直以為他牢牢的把清然掌握在手中,不怕他鬧出什麼事,但洛曉冉,清然太在乎她,有她就是如煙的一定隱患。所以一定要先鏟除她。
獨孤清然冷然的抿抿唇,“既然義父這樣說,那還請義父把孩兒從龍位上拉下來,你可以自己坐上去,讓在天有靈的娘看看。看看義父是如何成全孩兒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