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若不是為了報仇,我還真呆在碧落山莊,一直做我那個小白臉男人。隻要在背後支持曉冉就好,與她偕手一起變老。”似在神往,這一刻黑眸中柔若春水。

“可是,回來是報了仇。現在當皇上是為了保護曉冉。今日來,同樣沒想你死。秋日國來過犯,這事你知道的。”

祈王微一蹙眉,眸光現出狐疑。

“秋日國怎麼了?”

“又一封六百裏加急,已然連下我朝五座城池,勢若破竹。而且戰報上說,是一位名不經傳的將領,用兵如神。”獨孤清然微眯著眸光,忽然眸光一窒,“對了,就是這個用兵如神。短短一個月時間攻下五府城池,打得我軍傷亡慘重,實在是神速,用兵如神。”似在喃喃自語。

祈王一聽,眸子再次瞪圓。“什麼,又攻下二座城池,也就是說建倉關也被攻下了?”

六年前就是他帶兵打的秋日國,那一路,他如出山猛虎,拚得很凶,也打得敵人落花流水的。但也不是一個月攻下五座城池,是用了三個月收複了六座城池。如今這秋日國怎麼會這麼神速?建倉可是重要的一個邊塞關口呢。

獨孤清然默然點頭,是的,戰報上是這樣說得。

啊,埋藏在身體裏的血性因子再次作祟,祈王倏地又撐起身子,定定的望著獨孤清然,“五哥,你告訴我這事,是想我。。。”

四目相望,相似的眉眼中同樣深邃而內斂,深深的相看許久,也許是血緣的羈絆,交彙的視線中扯出往日的恩恩怨怨,扯淡,扯散,灰飛煙滅的瞬間,惺惺相惜的笑意泯在一笑之間。

哈哈。。。。。。揚聲大笑,至胸膛中吐出所以的不快。二兄弟,多年未見,不過是延續了上一次的恩仇。鬼門關前爬一圈,還有什麼是不能看透的?

“好,我去。”祈王止了笑,漂亮的眉目間神采張揚。

獨孤清然淡雅如玉彎起嘴角,“好。”

“五哥,我帶兵,你不怕我。。。”意有所指的笑意似個孩子,帶了幾分的頑皮和挑釁。

“不怕,隻要你有本事打贏了秋日,等我拔了宮中所有義父的釘子,想要盡管來搶。”獨孤清然溫溫含笑。

“怎麼會想要拔了你義父在宮中的釘子?那可是你坐穩那位子的保障。”一瞬間,祈王又冷下了臉,不屑地撇撇嘴。

“若你家中從侍衛到廚子都是我的人,你可會安生?”

“不會,但那是你義父。”

“可惜,他早已入魔,他於我不過一個熟悉的陌生人。從來他都是一個強勢的人,逼我娶如煙為後,立如煙的兒子為太子,必須對如煙好不許負她。不愛她,如何對她好?我不知道這樣下去,我會活到哪一天。現在他已經對曉冉下手欲殺之。絕對不會容下我的反抗。所以想皇家依然是獨孤家的,義父必須除去。”獨孤清然聲音涼薄中帶了幾分的沉痛。若是他可以再冷心些多好,這樣他就不會痛了。

“你。。。”祈王挺了挺身子,忽然覺得無語可說。

“哎,不說這些了。我不會讓獨孤家的江山姓楚。”獨孤清然忽現冷傲。瞧著他,祈王抿嘴笑了。

“這樣才是我們獨孤家的男人,當個皇上,還被人威脅成那樣,我都替你丟臉。”祈王來了精神,譏誚的笑道。

獨孤清然傲慢的撇嘴掃了祈王,“你的臉早就丟光了。隻剩皮了還好意思說。”

“你。。。”祈王憤憤的一瞪眼。

輕鬆的一笑,獨孤清然頗為幾分無耍相:“我什麼,說錯你了,要不然把臉伸出來讓我看看。死人一般,若抬豬圈裏,母豬都不稀得理你。”

“哼,母豬最喜歡你這樣的了。”祈王可沒有獨孤清然的毒舌,氣得一時脫口罵道。

“錯,是曉冉最喜歡我了。有機會我告訴她一聲,說你罵她。。。反正曉冉一直很惱你。恨你。”獨孤清然惡魔般笑變了鳳眼。

“你。。。給我滾。。。”祈王氣得橫眉瞪眼,也忘了什麼君臣,人家是王,他是寇了。

“總是吼人滾,想來這功夫六弟練得最純熟。別藏私,來滾一個,讓我也開開眼界。”獨孤清然不急不慢的輕笑。

“你。。。”祈王氣得使勁的瞪了他一眼,扭頭不再理他。

“嗬嗬好了,不與你說鬧了,六弟,本來沒想你死,但也不能就這樣放你出去,我想。。。。”獨孤清然收斂了輕快的笑意與祈王說道。

祈王用心的聽著,看著他,片刻正色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