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讓燕王開眼的地方還有許多,不急,慢慢來。”

“本王不急,就不知你這貴妃之位。。。”似無奈輕歎。

“後與妃,一步之遙差之千裏。但這不是我所能左右的,既然不在我掌握中的事,就沒必要去煩惱。若清然有心於我,我自不會委曲了。若他無心,又豈是爭得來的。猶如燕王與清然,同為皇子你為兄,他為弟。你為臣,他為君。想爭,想鬥,虎視眈眈這位子的人多了。可這椅子太重,太沉,有刺。隻怕未等坐上,會被紮個鮮血淋淋。”洛曉冉冷冷的說道。

燕王未惱但笑,手指在下頜上動了動,“這天下,人人之天下,同為皇子,誰比誰更有資格坐?若有刺,紮得不止是本王。你以為清然坐上就會安生?”她就那麼愛清然嗎?愛得毫無保留?為何這樣的女人是獨孤清然的,而不是他的?

“怎麼安生。有你,有楚源風,清然這皇位就不會安生。”撕開了虛偽倒也痛快。

微恍神,燕王隱藏著算計的眸子輕閃,意態悠然,“怎麼,清然亦或曉冉,有意將我殺之,驅之?”

“怎會,殺了你,是便宜了你。輕鬆的死掉,如何對著起洛曉冉的仇恨和挽翠的慘死。所以在你還未一無所有之前,我怎麼會舍你的死。”洛曉冉寒意逼人的說道。

不惱,也毫無尷尬之色,燕王玩味似笑,起身轉過偌大的桌子,站到洛曉冉的身邊,頗帶幾分恣意的輕倚桌麵,“曉冉恨我入骨呢。要不要先讓你咬上幾口解解恨?”說著輕佻的伸手小麥色胳膊遞到她的麵前。

揚起頭看向燕王,洛曉冉挑挑眉也慢慢起身,不過她的身高隻到他的鼻子處,看向燕王的肌理分明的胳膊,“不必,咬你怕弄髒了我的牙。你的心黑,血也黑。怎麼想利用這些舉子泡製什麼陰謀?我是不是壞了你的事?可惜你今兒的時間選得不好,碰巧我遇見的。想利用這幾個人做什麼?大鬧秋闈?或想安插在朝堂上?”冷笑著,洛曉冉輕輕一歎,“哎,不管他們是不是人才,因為燕王你,他們沒機會了。”

臉上的肌肉一僵,怫然薄怒,燕王冷幽幽的眸子緊盯在洛曉冉的身上,森冷而令人生寒,伸出的手攥成拳,緊窒地指關節都泛起青白。洛曉冉毫無笑意的但笑,等著他的暴怒。然少許,那拳放開,燕王漸漸平靜,“有你,清然之幸。”

點頭,洛曉冉笑之,“清然之幸,是他有眼光。而不似在些人,有眼無珠。”

深深的看著洛曉冉,不知何時眼裏蕩起一抹柔光,微苦一笑,燕王道:“有眼無珠。祈王是手握明珠,隻當頑石。而我是欲善其用,卻被反攻一招,何其失敗。隻是曉冉我才是其兒的親爹,你可曾想過,你這般盼我死,咒我死,若其兒有一天知道。。。”

“王爺又說笑,其兒是清然的兒子,你死與不死,與他何幹?”洛曉冉微怒的瞪向燕王。居然還有臉麵說其兒之事。“即便就算其兒知道什麼。你怎知他不會因你而難堪?你帶給洛曉冉的是恥辱,這點燕王不會不知吧。你的死才能洗涮所有的憤恨和恥辱。”

張張嘴,燕王啞聲。真得隻有他的死,才能洗涮所有的憤恨和恥辱嗎?不管他如何做也彌補不了對她造成的傷害是吧,就算他悔悟了,他愛上了她也無濟於事是嗎?微有恍惚的燕王看著洛曉冉不出一聲,這話就在嘴邊,可他問不出口。

“我知道你不會就此放過清然的。同樣我也不會放過你。你知,我知就好。”洛曉冉咬牙說道。

靜靜的聽著,燕王不經意的輕皺眉,淡挑嘴角,“嗯,我知,我也在等,等你來笑我,鏟除我,殺我。但千萬別讓我笑到了最後。”恨他嗎?如果恨可以讓她牢牢的記住他,每時每刻不會忘記他,那他不介意讓她更恨他。隻要他笑到最後,登上皇位,這天下都是他的還有什麼是他得不到的?洛曉冉,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對他的胃口了,越來越讓他動心。還有他的其兒,那是他的兒子,憑得讓他的兒子叫別人為爹。隻要他笑到最後,他們都是他的。

“不會,你一定不會笑到最後的。”冷笑起身,啪,甩開折扇,洛曉冉穩穩當當走出包間,揚長而去。

在洛曉冉身後,燕王冷眸眯了又眯,是嗎?那就拭目以待看誰能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