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其它四個男人也是眸子深深的細品這詩,剛剛問話的男人又笑問,“的確是好詩,但公子既是你所作,何來若聽過,可告訴我出處,若不知便是本人所作之說。”

微怔,洛曉冉笑得嫣然,“這個更簡單,二哥知我不擅長這個,詩書讀了些,怕記得太雜,或有抄襲之嫌。但問這位仁兄,你可曾聽過或看過這首詩?”

年輕男人抿唇搖頭,“沒有。”不自由看向其它人,皆是搖頭,不禁問向燕王,“王爺呢?”

燕王也是輕笑搖頭,若是他們幾個都不知,看來果然讓她蒙混過關了。

“公子不擅長此道卻能做出如此好詩,若公子用上十分心思,哪裏還有我們文人的一席之地了。”靠近燕王,一個看起來稍年長的男人得了燕王的暗示,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恭維道。

“兄台說笑了,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你們之所長,豈是我一私之想所能比擬的,飽蘸了生活氣息,提練了人生境遇,誰都會寫上一首好詩,一個好句這本不算什麼。你們不同,就如二哥十多年就才驚四座,號稱京城四才子之首,你們何曾聽過小弟之名。二哥溫潤如玉,心地善良,晶瑩剔透,他才是讓我羨慕的呢。”洛曉冉調侃的與燕王四目相對。

燕王豈會聽不出她的諷刺和嘲弄,深深的看著,嘴角溫柔的笑越發明媚,“討好我,怕不給你飯吃?”

“當然,討碗二哥的飯可是不易呢。說起來,我還不如這幾仁兄,可見你的偏心。”洛曉冉誇張的扁扁嘴。

一時間,逗樂了幾個人。

“公子看似紈絝,但句句緘言。詩作意境深意讓人回味。在下鬥膽,還想請公子賜詩一首,或好句一段,由我等替公子揚名。”還是剛才那個年輕稍長,欲為難洛曉冉的那個男人。

洛曉冉瞟了眼燕王,燕王但笑不語,並舉了舉了手中的杯子。

想她出醜,可惜他們打錯了主意,剛才那詩他們既然不知道,她那又可囂張妄為了,思及此打量了下屋中的飾物,目光霍然一亮,挑釁的看向燕王,“揚名就不用了,我向來不在意這等浮名。不過二哥,何來隻難為我一個。就以竹為題,我們一人一首如何?”

燕王薄笑,“好。”

洛曉冉又笑,“這裏以二哥為尊,由你先來吧。”

燕王微愣,隨即笑著點頭,“好呀。”起身,望向白壁上掛著那幅夏竹圖,略思片刻,朗朗開口,“畫根竹枝扡塊石,石比竹枝高一尺,雖然一尺讓他高,來年看我掀天力。”

“好詩,”四個男人齊聲稱讚,隻洛曉冉勾勾嘴角,垂頭不語。哼,就是不好,你們敢說嗎?接下來四個男人一人一首,洛曉冉一直垂著頭,看似在凝神苦想。其實是她不大懂這些文縐縐的詩詞。

“公子,該你了。”一人喚道。

洛曉冉似才回神,眸子迎上燕王,“我也想好了,一節複一節,千枝攢萬葉,我自不開花,免撩蜂與蝶。”

燕王聽著,又是略略一怔,沒想她不止懂詩,這詩的意思竟如此高遠?

見燕王疑,洛曉冉清冷的笑了笑,“還有一首,說出來大家別笑話於我。一竹一蘭一石,有節有香有骨,滿堂皆君子之風,萬古對青蒼翠色。有蘭有竹有石,有節有香有骨,任他逆風嚴霜,自有春風消息。”

此二首詩一出,四位才子眸中再沒了一絲的輕薄,包括燕王都啞然微異,她的詩作,竟會勝過於他。。。

說笑過,人都出去了,偌大的一張桌燕王和洛曉冉各執一邊遠遠相對。斂盡偽裝的溫文爾雅,燕王狹長的鳳眼閃著意味不明的幽光深深地看著洛曉冉,四目相遇,看著洛曉冉的冷眼如冰泛著淡淡的恨意,莫名的燕王淡淡的笑了,豐滿的唇勾起完美的弧度,笑得甚是性感惑人。

洛曉冉盯著燕王冷顏一笑,“還好,作詩這點小事不難,沒讓燕王丟臉。”明明她的人,她的聲音冷如寒冰,可莫名的在燕王眼裏,那冷如冰蓮的俏臉卻有著說不出的媚人之姿。明明知道她恨不得他死,可該死的,這一刻他竟得她冷顏一笑卻似勾人一般,勾得他的心驀然一跳。

眸光落在洛曉冉的唇上,燕王的眼光突地一閃,眨了眨眼睛,隨意的伸展了下身子,對視著她的嘲弄,伸手撫上圓潤的下頜,邪魅的笑道:“沒想到曉冉還有這等才氣。又讓本王開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