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獨孤清然一直怔愣在原地,有些呆呆的。被這罡風所驚,似下意識的,出掌攻向楚源風,斜刺裏成落離竄起迎上他,掌掌相對,瞬息幾個回合交錯。

“住手。”皇帝氣息微微,在淑妃的扶持下略揚起身子,弱弱的叫道。

獨孤清然聞聽,手上一頓,身形退開幾步,成落離也識趣的退後。

遙望楚源風及他手中的曲貴妃,此時不可一世,曾經明豔雍容的貴妃娘娘,早已神智不明,嗚嗚咽咽不止,顫抖不已。

眸中滑過痛與恨,“她,其罪當如此,但,且留些顏麵吧。賜她三尺白綾,一個全屍,剝去貴妃的封號,以才人之名收屍。曲氏一門,曲哲,曲銳查清其罪,再行定奪,其他人免去所有官職,驅遂出京,遣回原籍,永世不用。”

“三尺白綾,這豈不給她了一個痛快。留她一個全屍嗎?好,老子今天就把麵子留與你了。”邊著,楚源風忽然起身,拎著曲貴妃的右腕一抖,她之如個球一般飛向殿頂。楚源風微仰風,出手如電,不知何時,他的手中多了一條鞭子,腕上使力,鞭子如旋風霧雨,舞個密密實實,劈劈啪啪之聲連成爆豆,慘叫聲淒厲如狼之哀嚎。

由飛起,至跌落,稀微時分,倒在地上的已然是一個血葫蘆般的人影,隻胸口幾微的起伏,尚知人未死。如此狠辣的手段,不由讓這些見慣風雲的人物也觸目驚心。

痛與恨如影隨形,即使麻木,皇帝仍是心頭一緊,頭一歪,昏迷不醒。楚源風遠遠的冷笑,下巴一揚,“離兒,弄醒他。”

成落離微蹙眉尖,目光幽幽的走近龍床。

“你還要如何?”醒來,掃過太後僵硬的舉臂不動,睿王閉目昏迷,見楚源風再次悠然坐於椅上,皇帝有氣無力的問道。

“要如何。簡單。老子要你正大光明的退位,把帝位傳與清然。同時下旨立我的女兒為後,並立下詔書,一旦我女兒生下麟兒即為太子。如此從今往後,有清然為帝,老子所有的勢力悉數留與清然,退出江湖,自去逍遙。”

啊。。。抽氣聲接連,一片嘩然。這人就是一個瘋子,目空一切。扶清然上位,原來是想他再續他與如妃的前續,更是為了他的孫子當皇上吧?本是不屑憎惡,然再次的看向獨孤清然的卻多了幾分的無奈涼薄。轉目間望著洛曉冉,不禁慘白。清然若登基,她就得空出正主的位子。

洛曉冉一直站在原地,聽著,看著,眼前一幕,驚心,聳意。一個男人執愛如此,著實感人。更感歎他的心機之深,之沉,之冷酷。苦心籌謀一切,真正的翻雲覆雨。難怪清然說有些事他身不由已。這般冷笑天下的人清然也是他掌控下的一個棋子吧。雖其為如妃報仇,恐是這仇恨之心在經年的積累中,早已褪了當年的質純。清然為帝,其女為後,其孫為太子,如此的遐思,是為了唏噓他與如妃的緣淺,讓其女替他圓了前緣,亦或其中更多是野心的擴張?

隻是。。。眸光輕斂中,心跳淩亂。其女為後,清然未與她說過,是他也不知,還是。。。她為妃,這般她當如何?不自主微揚頭看向成落離,真正的獨孤清然。

“不,我不答應。”身邊,獨孤清然脫口而出的叫道。引來眾人嘲弄輕譏,這是演得什麼戲。

“小子,你以為你有不答應的餘地?”楚源風犀利的瞪向獨孤清然,目光冷冽的嚇人。

“當然,其一,我不是你的棋子,不如六弟與曲貴妃掌在你的手中。二則,我已有王妃,就算我可以如你意登上帝位,這皇後之位也隻能是她,我的王妃。”獨孤清然不卑不亢,眸光掃過成落離,楚源風緊緊對視。

一陣輕嗤,他笑,“你的命都是老子給的,怎麼長大了自己翅膀硬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作夢!王妃?就她?”說著,冷然的挑向獨孤清然的身邊幾步的洛曉冉,“她可為妃,但你的皇後隻能是我的女兒,若不想她死,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黑眸微冷,迸出寒芒爍爍。